被戏耍的四寸佛爷眉头一拧,腰间挂着的戒刀已弹落在他手中。
木杖这才到。
凤栖梧手掌下翻,手术刀贴着掌心风车般转动,向竹夫人划去。
安知苏幕遮左手二指俄然竖起,竟把匕首稳稳夹住了。
迦难留呵呵嘲笑,“这些话都是师侄你奉告我的,莫非你都忘了?”
迦难留身子后撤,他轻笑道:“摆布不过借佛尊传的你枯木禅压我罢了。”
虚踏前一步,“师叔如此执迷不悟,莫怪师侄不客气了。”
“挽救百姓,安宁天下,唯殛毙一途。”虚道,“但杀生不是佛,永久不是。”
“阿弥陀佛。”一青衣和尚站在苏幕遮前面,双手合十,道:“浮图塔,一行禅师座下弟子,虚,见过师叔。”
捡回一条命的佚名趁机舍了匕首,退到三步外。
暴风卷来,瓦片噼里啪啦打在佚名身上,苏幕遮死死躲在前面,才得以安然无恙。
凤栖梧不给她机遇,刀锋瞬至,掠过竹夫人胳膊,割开一道口儿,吓的竹夫人大惊失容,后退一步。
大氅下,清冷线条勾画出他的下巴,唇红齿白又刻出了他的儒雅。
容不得他们啰嗦,竹夫人与木上座对视一眼后,齐齐向凤栖梧抢攻畴昔。
恰是良机,竹夫人轻功超绝,“顷刻”轻功运到极致,掠过苏平仄向宫殿抢去。
至于竹夫人,有“顷刻”在,她若想逃,凡人很难拦住,即便虚也不可。
苏牧成点点头,“代我去安抚一下三位大人。”
凤栖梧回身避过木杖,但木上座不敢踏入佛门大开的宫殿,因为手术刀在他身后转动,刹时留下三道伤口。
四寸佛爷,影堂之主,迦难留。
迦难留大氅扬起,脚下屋脊旁的瓦片如被暴风卷过,纷繁卷起,向苏幕遮袭来。
竹夫人一双肉掌天然不敢接,仓猝回撤侧身,筹办错身而过踏入宫殿。
木上座在院子一停,身子立时跃向苏平仄。竹夫人同时脱手,一左一右向老仆攻去。
“谁说不是?我迦难留便是杀生佛。”迦难留喝道。
一声狐鸣,刀光闪现,木上座刚腾飞,便又如刚断线的鹞子,跌落在地上,身首分离。
但在这时,木上座木杖也打到了,点在躲闪不及的苏平仄胸口,把他打退三五步,而后颠仆在地上。
苏幕遮眯了眯眼,身子刹时后跃,一刀向佚名劈去。
“凤栖梧。”竹夫人捂着胳膊伤口,望着凤栖梧,见苏平仄站在他身边。
她扶起木上座,“调虎离山失利了,对方早有筹办,事不成,我们快撤。”
屋脊上俄然呈现一个身影,在木上座跃上时,身影劈面向下飘来。
“救蝼蚁万千,不如杀一恶人;杀恶一名,胜造一级浮图。”
僧衣大氅逐步清楚,红色蚕丝上绣着四寸金色佛像。
苏幕遮收刀,戏谑道:“佛爷好狠的心,忠心耿耿的部下都能不眨眼杀掉。”
闭目时,侍从见他身前站着一少条腿的人。
“三位大人如何了?”苏牧成问。
只是迦难留刚踏前一步,便停下来。
灰尘落下,苏幕遮推开佚名,见他身前如刺猬,血流浑身。
刀光不断,青狐刀正要划在佚名咽喉上时,身后风声顿起,以超尘逐电之势打向苏幕遮后背。
两掌相碰,立即黏在一起,一股阴寒之力向苏平仄送来。
他身子在屋脊上一跃,倒着向远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