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这般,在清溪之上,腾闪挪移,一会闪到左岸,一会儿移到右岸。红色府绸,玄色王袍,在悠悠溪水上,朗朗晴日下,煞是惹人眼。两人轻功又是不世出之绝学,端的精美,清溪船舶过往如织,追逐间却未将一个船夫拨到水中,倒是看傻了很多船夫,让两岸繁华街道上百姓立足。
“如此丑的香囊,王爷竟然如此放在心上。”洛危楼翻手将五色丝线缠成的一兽爪佩囊拿在手中,嘴角又暴露了贱兮兮的贼笑,道:“如有本领,王爷自来取。”
叶秋荻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乌篷船上,她竹篙一点水面,跃上清溪河岸。在洛危楼挣扎起来时,竹篙一点胸口,将他逼躺在地上,道:“当初驭风客在我面前亲身承认过驭风诀不过是徒有浮名,如何,你要昭雪不成?”
“找死!”
洛危楼暗自嘀咕一句,对三枚五铢钱不闪不避,在将近打到身材上时,身子如风卷残云,度竟又拔高一筹,硬是依托轻功将五铢钱躲掉了。
洛危楼闪过,笑道:“太乙如风,但王爷莫忘了,绝尘功另有别个名字,唤作驭风诀,驭风,驭风,王爷您必定追不上洛某的。”
“你?”朋友惊奇。
“绝尘功公然精美。”苏幕遮站在乌篷船顶上也道。
五铢钱封住了上中下三路,虽不如何精美,倒是要逼着洛危楼在豕突狼奔躲闪之际,将轻功度慢下来。
苏幕遮一摸怀里,香囊已在,荷包倒是不见了。
“好了,消消气,香囊今后再绣个标致的给你。”叶秋荻将竹篙移走抛弃,走到苏幕遮身边,清算下他追逐时弄乱的王袍,道:“不看僧面看佛面,若惹怒了他身后护短的两个家伙,王府今后必然安宁不了,他们非把王府搬空不成。”
说罢,在苏幕遮腾空一刀将近劈向身材时,倒背着身子,向后跃到了水面上,在缓缓流淌的水面上竟不带起一丝波纹,公然如脚不沾灰尘普通。
叶秋荻还是初度见到苏幕遮神采如此阴沉,一时怔住了,盯着苏幕遮的身影跃上雕栏,跃过街道,随洛危楼在腾闪挪移间消逝在屋檐以后。
“好工夫。”朋友也凑了过来,忍不住赞一声,却不知是奖饰谁的。
“将本王香囊留下。”苏幕遮皱眉,站在青砖小瓦垒成的马头墙上,对洛危楼沉声说道。
苏幕遮撇撇嘴,道:“但君子么,你逗我?”
刀柄乌黑,刀光暗淡,刹时覆挡住了洛危楼。
“岂敢岂敢。”洛危楼将荷包扔给登陆的苏幕遮,敲了敲胸口的竹篙,道:“给点面子哎,我好歹偷王之王,摘星楼一楼之主呢。”
“如此,莫怪本王不客气了。”
洛危楼以轻功见长,此时已起了较量的心机,将顾虑顷刻放在了脑后,扬了扬手中香囊,贱笑一声,道:“再来。”
“倒也风趣。”叶秋荻忽笑了,嘀咕一句,闲庭安步跟了上去。
“仿佛有点玩大了。”
苏幕遮不放过,手掌一翻,三枚枚五铢钱已经捏在手中,顺手一挥,“嗡”,五铢钱破空声响过,缓慢向洛危楼身材袭去。苏幕遮同时身子掠过树梢,带起的劲风吹动树枝狠恶动摇。
苏幕遮闻言才作罢。
洛危楼悄悄跃上前面的乌篷船,冲目瞪口呆的船夫微微一笑,对苏幕遮道:“太乙如风,名不虚传。”
错身而过后,一片白府绸布缓缓落在了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