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丑的香囊,王爷竟然如此放在心上。”洛危楼翻手将五色丝线缠成的一兽爪佩囊拿在手中,嘴角又暴露了贱兮兮的贼笑,道:“如有本领,王爷自来取。”
“休想。“苏幕遮走近,嘲笑道:“吾也要扒你个赤身**,让你尝尝妙笔墨客当年的滋味。”
“好工夫。”朋友也凑了过来,忍不住赞一声,却不知是奖饰谁的。
旁人笑了,道:“顾长安马屁拍的好,王爷本在追砍人,他是去摇旗号令的,哪用他护驾。”
“梁上君子也是君子不是?”洛危楼涓滴不觉耻辱。
苏幕遮闻言才作罢。
叶秋荻还是初度见到苏幕遮神采如此阴沉,一时怔住了,盯着苏幕遮的身影跃上雕栏,跃过街道,随洛危楼在腾闪挪移间消逝在屋檐以后。
朋友啧啧赞叹,道:“顾长安戏文写痴了不成,喊个话也是文绉绉的。”
苏幕遮紧随而来,身子掠过水面时,如暴风犁过,带起沟壑,溅起水花。
两人便这般,在清溪之上,腾闪挪移,一会闪到左岸,一会儿移到右岸。红色府绸,玄色王袍,在悠悠溪水上,朗朗晴日下,煞是惹人眼。两人轻功又是不世出之绝学,端的精美,清溪船舶过往如织,追逐间却未将一个船夫拨到水中,倒是看傻了很多船夫,让两岸繁华街道上百姓立足。
顾长安将衣衿整整,安闲的下了楼,刚出酒楼,顿时疾走起来,口中喊着“王爷,吾来护驾。”
苏幕遮青狐刀回鞘,再次向洛危楼扑来。
洛危楼以轻功见长,此时已起了较量的心机,将顾虑顷刻放在了脑后,扬了扬手中香囊,贱笑一声,道:“再来。”
苏幕遮忿然作色,香囊对他甚为首要,虽丑了些,或人不在乎了些,但也是番情意不是。
“不可,我得去护驾。”顾长安将甘蔗一扔,当真说道。
“你?”朋友惊奇。
五铢钱封住了上中下三路,虽不如何精美,倒是要逼着洛危楼在豕突狼奔躲闪之际,将轻功度慢下来。
洛危楼闪过,笑道:“太乙如风,但王爷莫忘了,绝尘功另有别个名字,唤作驭风诀,驭风,驭风,王爷您必定追不上洛某的。”
洛危楼暗自嘀咕一句,对三枚五铢钱不闪不避,在将近打到身材上时,身子如风卷残云,度竟又拔高一筹,硬是依托轻功将五铢钱躲掉了。
叶秋荻不知甚么时候站在了乌篷船上,她竹篙一点水面,跃上清溪河岸。在洛危楼挣扎起来时,竹篙一点胸口,将他逼躺在地上,道:“当初驭风客在我面前亲身承认过驭风诀不过是徒有浮名,如何,你要昭雪不成?”
“青狐刀!”洛危楼大惊失容,“你玩真的!”
“好工夫。”苏幕遮站在另一艘乌篷船顶上,奖饰一声。
两只乌篷船船夫健忘了撑船,任由船慢悠悠地飘向下流。
他们说着话,倒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溪上的较量,见一向在前面跑的富态男人,忽的回过甚来,向苏幕遮迎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