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白衣公子冷冷道。
但真正让场内世人惊的鸡皮疙瘩将衣服撑离皮肤的是他身后跟出去的红色大虫。深灰色条纹与乌黑的皮肤异化着,虎身虽小却已具严肃,头绕过那位白衣公子,探头看向场内,被扫视到的民气中少有不惶恐的。
雪拥官道马不前,西风吼怒而过,卷起雪粒好像冰刀刮在脸上。
“咳,我觉得他领你来报仇的。”郭公子挥挥手。
“恩。”
“衣服破,善喝酒?”白衣人嘀咕一声,与付守对视一眼,待挥退小二后,白衣人叮咛道:“你畴昔看看,是不是她。”
付守闻言心中一惊,仓猝昂首,见女子蹲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啧”出声,一副看死人的模样。付守自家知自家事,正要开口,那女子却已不顾他,站起家子来,吼道:“另有人没?没人老娘收银子啦!”
至于一旁围观之众,早在白虎跟过来时被吓跑了。付守也偷偷溜了归去。
一起上因不敢明目张胆的寻医问药,先生伤势担搁好久,若再不静养请名医救治的话,恐怕要留下病根的。只是,名医那边寻呢?付守心中不由地的想到了药王谷,心中对自家先生的谨慎甚为不解,只觉他小题大做,药王谷再短长,莫非还能节制全天下郎中不成?
小二正擦拭着桌子,闻言道:“我的个娘咧,客长,您不晓得,内里一女人正与他们一群人斗酒咧。”
(感激《鬼域大帝。的打赏,感谢支撑)
“是。”付守站起来,推搡间挤进了人群,见场子中心酒桌上站着一名边幅俊美,脸上豪气逼人的女子。
天寒饮温酒,当真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付守听罢便觉口舌生津,摆手道:“先打三斤温酒上来,再切两斤牛肉。”
“亏损的不是他。”白衣公子部下将那些醉鬼一一丢出去,清理洁净了让白衣公子坐下。
思虑间,一行人已经到了酒坊前,付守飘身跃上马背,将马鞭递给迎上来的小二,徐行走到马车前,道:“先生,酒坊到了。”
“堂堂郭公子何时干起了神棍的活动?”话声清脆,又娇又嫩,在人耳边炸响。
“嘿,谁晓得这女人当真不含混,抱起一坛兰陵酒,咕咚咕咚就下肚了,邀她斗酒的人抱着坛子只饮了半坛就倒下了。那女人像没纵情,收了银子又邀其别人斗酒,现在已经把先前看不起她的人都喝倒了,正应战其别人咧。”
付守仓猝低头,却几乎被肩膀上的一巴掌给拍在地上。
这位公子身上的衣服洁白如雪,薄薄一层,似不将这冷如刀的西风放在眼里,身后挑起的棉布帘吹出去的北风吹动她的衣摆,雪花落在肩头,让郭公子看着心中都忍不住出现一股凉意。
“小子,本公半夜观天象,你克日有性命之忧啊。”
“只是孤单罢了。”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孤单、无法与哀伤,“喝遍天下无敌手,这类感受,你不懂。”
郭公子心虚,一时不晓得拿甚么威胁。
“对了。”郭公子忽的想起来,“你家唠叨鬼不在?”
马车内的先生咳嗽几声,声音中尽是疲累,道:“依你。”
掀起棉布帘,付守顿觉一股暖气劈面而来,将身上酷寒消去大半,接着大堂内喧闹的声音便灌满了双耳,热烈的的确要把屋顶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