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俩人得空后,小二凑上前去说道:“客长,快内里请坐,店里有温好的兰陵美酒能够去去寒气。”
这位白衣公子目光扫视四周,在见到墙角付守家先生的身影后,才回对郭公子道:“不就是斗酒么?我们再比过。”
“亏损的不是他。”白衣公子部下将那些醉鬼一一丢出去,清理洁净了让白衣公子坐下。
郭公子心虚,一时不晓得拿甚么威胁。
“咳,我觉得他领你来报仇的。”郭公子挥挥手。
“只是孤单罢了。”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孤单、无法与哀伤,“喝遍天下无敌手,这类感受,你不懂。”
思虑间,一行人已经到了酒坊前,付守飘身跃上马背,将马鞭递给迎上来的小二,徐行走到马车前,道:“先生,酒坊到了。”
“你不是被他唠叨烦,戒酒了么?不怕他晓得?”郭公子跳下桌子,也坐下来。
“对了。”郭公子忽的想起来,“你家唠叨鬼不在?”
“小子,本公半夜观天象,你克日有性命之忧啊。”
一起上因不敢明目张胆的寻医问药,先生伤势担搁好久,若再不静养请名医救治的话,恐怕要留下病根的。只是,名医那边寻呢?付守心中不由地的想到了药王谷,心中对自家先生的谨慎甚为不解,只觉他小题大做,药王谷再短长,莫非还能节制全天下郎中不成?
“嘁。”女子刀尖上挑着肉,左手指着世人,道:“你们这群人啊,可真不顶用。”手指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付守身上。
被女子目光扫到的人齐齐后退一步,目光在醉倒的大汉与桌上的银子间逡巡,暗吞了一口口水,毕竟是没人敢再站出去与她比斗。
小二正擦拭着桌子,闻言道:“我的个娘咧,客长,您不晓得,内里一女人正与他们一群人斗酒咧。”
“臭叫花,你敢!”白衣公子恨恨隧道,手中的酒杯刹时化为粉尘……
付守闻言心中一惊,仓猝昂首,见女子蹲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啧啧”出声,一副看死人的模样。付守自家知自家事,正要开口,那女子却已不顾他,站起家子来,吼道:“另有人没?没人老娘收银子啦!”
“嘿,谁晓得这女人当真不含混,抱起一坛兰陵酒,咕咚咕咚就下肚了,邀她斗酒的人抱着坛子只饮了半坛就倒下了。那女人像没纵情,收了银子又邀其别人斗酒,现在已经把先前看不起她的人都喝倒了,正应战其别人咧。”
“我呸!”郭公子见他演的有模有样,怒拍桌子,道:“你这庸医,幸运让你赢一次还当真了,你信不信……信不信……”
燕国,兰陵郡。
车夫受够这般气候了,若不是钱给的足,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是以闻言当下甩起鞭子打出一朵鞭花,催马行。
“如何回事?”
马车内的先生咳嗽几声,声音中尽是疲累,道:“依你。”
“信不信我把你偷偷喝酒的动静传给你家唠叨鬼。”郭公子对劲的笑。
“明知故问。”白衣公子冷冷道。
他手中拿着一根白笛,在指间不竭翻动,手指苗条且白,白得和笛子竟无别离。
至于一旁围观之众,早在白虎跟过来时被吓跑了。付守也偷偷溜了归去。
付守仓猝低头,却几乎被肩膀上的一巴掌给拍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