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琴声中,西楼侍女捧着酒樽走上前与苏慕遮倒酒,有点黏稠的酒液在古藤杯中翻滚,透出阵阵稠浊着梅子汁的的酒香。
白安石恰好凑过来,闻言说道:“抡才大会是建康四大书院轮番主理的一年一度的盛事,旨在为主上在天下拔取栋梁之材,以助我朝早日光复江北故地。”
“那就好。”柳如眉轻舒一口气,说道“近段时候6公子常邀我作陪操琴喝酒,未得余暇去看望阿翁,但愿他白叟家不要指责我。”
6楚向苏慕遮敬酒,说道:“西楼有四绝,绝色,鱼脍,好琴另有这青梅酒。说到这青梅酒,但是如眉女人在黄梅雨时节,亲手在青梅变黄时采摘下来独家酿制的,凡人绝难喝到,王爷请。”
“然北府军乃步兵……”大堂随后展开一番狠恶辩论,由兵种到兵器再转至粮秣供应,各墨客援引各方左证,吵得不亦乐乎,胸无点墨的卫书也忍不住上前议论一番,然几句话便被6楚给驳返来了,弄了个面红耳赤,颇不痛快。
“燕云铁骑?”别人辩驳道:“我朝有北府军。前秦锐士亦不成挡,戋戋燕云军何足道哉?”
两岸酒家林立,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浓酒歌乐,很多歌女寄身此中,轻歌曼舞,丝竹漂渺,让文人才子流连其间。十里秦淮,浆声灯影构成一幅如梦如幻的美景异景,如《腐败上河图》画卷普通在苏慕遮的面前缓缓放开。
“不错。”苏慕遮奖饰一声,听白安石问道:“本年恰好由白家停止,不知王爷届时可否赏光坐镇嘉会?”
“好酒。”苏慕遮奖饰一声,待6楚回身向别人敬酒后,转头向下公羊子高先生举起酒杯,问道:“进城后俗务繁多,将来得及登门拜见先生,不知先生现在那边落脚?”
公羊子高尝了一口,赞道:“‘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松江鲈鱼如此甘旨,难怪北朝为官的季鹰想起它的滋味后会去官回到姑苏。”
公羊子高喝酒回礼,说道:“临时借住在南阳堂香山居士处。比来在帮香山居士筹办抡才大会,以是没来得及拜见王爷。”
倒是笺花未挪动脚步,见苏慕遮不解,她摸了摸腰间佩剑说道:“护你周满是谷主特地叮嘱我的。”
苏慕遮依言举起酒杯,浅尝一口,在舌尖上细品,酒液兼容了青梅和顺缠绵和酒的畅快浓烈,微酸甜美里流露着一种分外醇厚的质感,又很有几分女儿家的袅袅清韵,满嘴浓稠爽滑的醇香让人有些醺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