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人该死。”仆人告罪一声,忙上船禀告去了。
卫书见状忍了好久,终究在苏慕遮低头饮茶时找到了机遇,用近乎奉承语气问道:“公子,你看我如何?”
拦卫书的仆人闻听白衣公子的身份也是一愣,心道这便是朔北王?模样未免也过分于平常了。听苏慕遮说要归去,仆人顿时回过神来,来不及回禀,忙上前一步恭敬说道:“王爷折煞小人了,这天下怎会有王爷去不了的处所,王爷快内里请。”
苏慕遮闻言站定身子,如有所思的打量着卫书,问道:“如何?你还兼职拉皮条?”
“好啊。”苏慕遮回声道:“如此我们便归去吧。”
苏慕遮淡淡地扫了卫书一眼,意味颇浓,让卫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想莫不是本身借王爷来杀6楚那小子威风的心机惹怒王爷了?哎哟,那可得不偿失了。
“像。”在啃糖葫芦的小青衣绿珠随口承诺一声。
“6家二公子与白家三公子。”仆人明显不敢获咎卫书,是以卫书一问便答了上来。6家二公子6楚看不起卫家二公子已是满城皆知的事情,卫书不在西楼嘉会名录上乃常事,仆人遇见已不止一回了。
卫书见他不明白,把话说白了:“插手千佛堂如何?”
卫书忙拱手,说道:“他日,他日。”
恰在这时,楼下大堂忽传来一阵“嗷嗷”哭声,吓了苏慕遮一跳,他转头问卫书:“这戏当真如此催人泪下?”
苏慕遮高低打量他,问道:“你想插手千佛堂?对于影堂但是随时要掉脑袋的活计。”
苏慕遮满头雾水,迷惑的回了一句:“很好啊。”
卫书打了哈哈,说道:“别说,这青楼女人虽不及画舫上的女人肤白貌美,却能窜改手气。每当我赌运不佳,对方手气又好时,便领他过来陪翠云女人坐坐,以后便能时来运转。”
顾生与柏氏女双双被逼的殉情而亡,葬在了燕雀湖旁。随后戏台后侧的屏风缓缓拉开,皮影上一双鸳鸯鸟在裂开的墓碑中飞出,绕墓碑三匝,几声哀号,缓缓向湖心飞去。
只是苏慕遮还未回身,便听**在被侍卫推搡时说道:“哎,卫公子本日怎不领这位公子出来陪翠云女人坐坐?”
当真是赌徒的心机,苏慕遮无语,走了几步,忽问道:“前次你赌将来岳父的女儿红……”
苏慕遮等人缓缓前行,在绕过一座酒坊后,秦淮河再次呈现在面前。此时的秦淮河上灯船如龙,一向延长到视野以外,丝竹管弦,浓酒歌乐,轻歌曼舞,画舫凌波,金粉楼台一一闪现在面前。一艘三层楼高的画舫停在前面船埠上,彩灯将船身打扮的灯火透明,轻纱在河风吹拂下不住飞舞,送来阵阵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