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书扭头嘿嘿笑道:“借王爷的面子,本日咱也能一睹如眉女人的芳容了。”
卫书前面带路,在侍卫簇拥下,苏慕遮等人很快来到船埠,在登船前却被拦了下来,听拦住卫书的主子说道:“对不住,卫公子,本日西楼嘉会您并不在聘请的名录上。”
苏慕遮等人缓缓前行,在绕过一座酒坊后,秦淮河再次呈现在面前。此时的秦淮河上灯船如龙,一向延长到视野以外,丝竹管弦,浓酒歌乐,轻歌曼舞,画舫凌波,金粉楼台一一闪现在面前。一艘三层楼高的画舫停在前面船埠上,彩灯将船身打扮的灯火透明,轻纱在河风吹拂下不住飞舞,送来阵阵暗香。
恰在这时,楼下大堂忽传来一阵“嗷嗷”哭声,吓了苏慕遮一跳,他转头问卫书:“这戏当真如此催人泪下?”
话说半截,苏慕遮盯着卫书,统统尽在不言中。
卫书见苏慕遮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时也猜不透王爷在想些甚么,便也不再想了,持续照着本身的剧本来,冷声对仆人说道:“如何?你个仆人便能迎得王爷的台端?”
顾生与柏氏女双双被逼的殉情而亡,葬在了燕雀湖旁。随后戏台后侧的屏风缓缓拉开,皮影上一双鸳鸯鸟在裂开的墓碑中飞出,绕墓碑三匝,几声哀号,缓缓向湖心飞去。
一面旗幡在画舫显眼处招展,“西楼”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让苏慕遮面前一亮,忍不住奖饰。“刚则铁画,媚若银钩。”苏慕遮说道:“想来写这字的人武功也是不错的。”
苏慕遮高低打量他,问道:“你想插手千佛堂?对于影堂但是随时要掉脑袋的活计。”
卫书嘿嘿一笑,说道:“挂个名字罢了,若在王爷部下做事,想来我家老头子不会再说我整天无所事事了。”
卫书冷声问道:“本日嘉会是由谁主持的?”
卫书探头向大堂张望一眼,指着嚎啕大哭之人,笑着对苏慕遮说道:“这出戏动人是有的,但能被打动当众痛哭的,也只要您面前这位了……”
苏慕遮淡淡地扫了卫书一眼,意味颇浓,让卫书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想莫不是本身借王爷来杀6楚那小子威风的心机惹怒王爷了?哎哟,那可得不偿失了。
苏慕遮满头雾水,迷惑的回了一句:“很好啊。”
卫书忙拱手,说道:“他日,他日。”
“哎呦,小人该死。”仆人告罪一声,忙上船禀告去了。
只是苏慕遮还未回身,便听**在被侍卫推搡时说道:“哎,卫公子本日怎不领这位公子出来陪翠云女人坐坐?”
苏慕遮挥了挥手,说道:“天气不早了,明日再邀他到府一叙吧,恰好我有事要费事他。”说罢,领着世人下楼出了戏园子,将顾长安的嚎啕大哭抛在脑后。
“他不肮脏的模样,还真认不出来。”苏慕遮颇感风趣,问道:“这戏不是顾长安写的么?如何他本身被打动哭了?”
“好啊。”苏慕遮回声道:“如此我们便归去吧。”
何况6楚常当众调侃卫书,久而久之卫书只要闻声嘉会有6楚在场,便不再去凑热烈了。孰知仆人本日却失了算,见平常回身便走的卫书趾高气昂的回身,对他身后的白衣公子说道:“王爷,想来这西楼不是我等能来的处所,我们还是移驾别处吧。”
苏慕遮探出头去,见失声痛哭的是位墨客,脸庞肥胖,眉清目秀间带着几分邪气。苏慕遮有些眼熟他,只觉在哪儿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了,直到卫书道出他的名字后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