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仆从昂首望向远方，他们这时已经到了树林边沿，树林内里是足以纵情跑马的草地，一起延长到远处的丘陵。
连山一心追杀石邪，本偶然恋战，只是仆从一跃而起离了坐骑，左手锁链居高而下袭向赤电，逼连山右手一掌将锁链荡开。
身后弯羯族士卒立即放下弓箭，抽出弯刀，骑马赶上，向他砍来。
连山俄然停下，他矮身躲过锁链，“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树林仿佛秋至，一时树叶树枝俱下，羯族马队如在叶雨中穿行。
奔行在前的马队调头向连山攻来，只见连山身子一跃，错过了这两刀，离马而去，恰好落在拐过来的赤电身上。
人未到，掌风先至，吹动周遭树叶簌簌作响。
仆从以逸待劳，在连山追上来时，右手锁链“唿”的一声击出。
仆从自不会让他拜别，锁链紧随而至，打落了连山落脚的树干。
“我曾为奴二十年。”仆从回过甚来，对连山说，“在二十年时候里我只想明白一件事，在这个天下不做狼，便是羊。”
“若超出这条边界便是为恶！”连山说罢，身子向树林外跌落下去。
草地不是树林，无树干遮挡，连山只能令赤电左突右奔“之”字形遁藏，实在躲不过期会一掌扫落。
这一马一人愣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独一分歧的是，有的狼会把羊圈养起来渐渐杀。”
仆从冲出树林不下百步，前面追击的白袍军也冲出了树林。
他一拍马臀身子一跃而起，放赤电奔向火线，本身则迎向两条锁链，在半夜鬼哭，猿啼啸哀当中，一招“巴山夜雨”逼着仆从撤招落在身后树枝上。
他脚踩在树干上，如大鹏展翅，落在羯族兵头顶，一抓一提，将兵卒扔到马下，本身则落在顿时向连山追去。
连山已与仆从打过一次，知他工夫走的也是刚猛一起，但在中原中，他从未曾见过这类能与连山掌硬碰硬的刚猛工夫。
一来二去，二人跃到了树林之巅，班驳的阳光顿时化作万道光芒洒在俩人的身上。
连山仓猝抬头躲过，见锁链打在树干上，捅出一个大洞。
“咴咴”，回应连山的是赤电。
仆从与他并行，踩在另一排树上。“你手上性命无数，又何尝不是恶人？”仆从伸出锁链与他比武。
本来连山身子尚在空中，口中已传出“唿哨”一声。
连山听得风声来势甚急，不敢草率。
“咚咚”。
是以一掌逼开仆从后，连山踩着枝桠，在树上向石邪方向追去。
“凭你的本领很轻易获得自在之身，又何必为恶人卖力？”连山站在树梢，压着树枝倾斜向下“吱吱”作响。
连山一掌将马队拍上马去，取而代之，骑在顿时。
“好与恶由谁定，对你猎杀的兔子狐狸山猪而言，你莫非不是恶人？”仆从持续追击。
树上马队在穿过，树上对峙的二人再次交上手。
林路狭小，调头马队与奔行的马队挤在一起，一时追不上来，趁机让赤电撒蹄向石邪奔去。
仆从神采一冷，恰好最后一名羯族兵骑马冲出树林。
“嗖嗖”，他们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发箭往仆从背后号召。
“谁是好人，谁又是恶人？”仆从一笑，“何况我本就是自在之身。”
仆从对锁链如臂使指，一击不成，他双脚在树干上一踩，再次居高临下，锁链一左一右向人与坐骑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