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井与径山各一小茶叶罐,溪花目不视,只闻茶香即知二者是谁。
“牛嚼牡丹。”溪花鄙夷的看着苏幕遮,又分茶时略过了苏幕遮。
叶秋荻早与一僧一道饮过茶,漱玉也是知茶礼,懂茶道的人。俩品德茶时有板有眼,有模有样,更赏心好看。
岸上花坞一片橙红,垂柳枝条随风在水中摇摆。临岸荷塘的莲叶正伸展,荷叶未满水池,零散一两朵。
这也使西湖面积弘远于苏幕遮宿世所见。湖之西,湖之南延长至西山脚下,东北延长至武林门一带。
小二点头,“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老是现在是没鱼,客长要不点点儿别的?”
余杭在西湖之东。中原与扶桑的商贸由余杭始,再经钱塘江入海,是以余杭也是一处繁华之所。
后经前秦,虽被庙堂萧瑟,余杭西湖却遭到了浮图塔,南山书院,道家的追捧。
小二虽觉奇特,还是对这未曾见过的年青墨客解释道:“客长有所不知,朝廷当年置撩湖兵千人疏浚西湖。因朝廷缺钱少粮,而西湖草鱼肥,便将草鱼作为了撩湖兵粮饷。一向到现在,每个西湖渔民每日都得向撩湖兵交纳数斤鱼,余下的才卖到酒坊,天然就未几了。”
年长墨客接过笔墨后一挥而就。
明显,他引觉得憾的是不能引种到鸟窠禅寺。
在苏幕遮坐位右边的桌子上,刚坐了三人,二老一少,一梵衲二墨客。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羽士云起时与和尚溪花也不是能委曲本身的主儿。
苏幕遮眉毛一扬,“付账的是我。”
只是他吴语甚重,官话说的不大明白,苏幕遮愣是一句也没听懂。
至于苏幕遮,他双手接过茶杯后,品了一品,知不烫后,一口即饮尽了。
溪花这才才不情不肯的为苏幕遮倒了一杯茶,深觉得憾道:“这径山茶唯有径山寺最好,种在它处便少了其中三味。”
翌日,余杭,西湖。
毕竟谗墨客诗名在外,他的诗虽变不出鱼来,但若在自家酒坊留下佳句,传出去也是活招牌不是。
余杭多旅者,或泛舟于湖上,赏湖光敬爱;或坐于湖畔的茶棚酒坊,尝西湖鱼品龙井茶;或登山入寺观,观山外山楼外楼之美景,听钟声禅音。
年青墨客也拍桌子,“还不快去筹办,莫非是嫌我等付不起饭钱?”
苏幕遮只闻了一闻,饥火就止不住的往外冒了,仓猝大快朵颐起来。
许是闻到了西湖醋鱼的香味,这三人对视一眼,年青墨客目指苏幕遮,眼角含笑。
小二奇特的看着三人,这梵衲与年长墨客虽不是常客,来的也算频繁了,怎会不知西湖鱼少之又少的启事?
小贰心中这般想,却还是去取了笔墨纸砚。
“奇哉怪也。”年青墨客不解,“莫非这撩湖兵现在还发不出粮饷来?”
他们在西湖四周兴建大量寺庙、高塔、道观、藏经阁、经幢和石窟。
鱼选草鱼而非鲈鱼,长不过尺,重不逾半斤,端上来时浇有一层糖醋,鲜嫩酸甜,勾人馋虫。
不知是偶合还是冥冥当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