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娃还想喝酒么?”青衣道人问。
叶秋荻眼睛一亮,苏幕遮这一招当然是苏家绝学“拨云手”的招式,但内涵的发力、施力乃至意境都与“拨云手”无关。
叶秋荻平生最爱四样,小师弟当之无愧排第一,酒第二,打斗第三,行医第四,现见他们二人一起脱手,当然不会让苏幕遮坏了兴趣。
院子中,大雨滂湃。
“对,千万不成。”灰衣和尚也说。
苏幕遮不躲,他扫了石碑一眼,即有了应对之法。
“剑气。”一僧一道一惊,不敢粗心,座下龟驮碑一转,筹办将剑芒躲畴昔。
石碑折向后由哪儿来又回哪儿去了。
“那就一起脱手?”
一青一灰身影还是盘坐在半尺宽的龟驮碑上,但在苏幕遮拍开酒坛泥封时,青衣羽士的眉毛动了一动,灰衣和尚嘴角扯了一扯。
龟驮碑甚重,若单凭苏幕遮的内力,这石碑接住很难,即便接住,也不会如此轻松适意。
石碑顿时停止,再进步寸许不得。
在叶秋荻赞了一声好酒后,青衣羽士身子不动,石碑却俄然动了。
“不。”青衣羽士当真摇点头,“另有一件事必须说清楚。”
苏幕遮扶额,有些无法。
“好俊的工夫。”龟驮碑重重落在了原地,石碑上的青衣道人身子仍然不动,只是开口赞了一句。
“当然,酒是要喝的。”二人也是酒鬼,见叶秋荻喝酒,齐道一声,石碑又动,向叶秋荻袭来。
苏幕遮挥手如拨云,右手接住石碑后,一收一撑,借着石碑扭转力度,脚下一个横移转半圈后,又一伸一推,将石碑推出了屋檐。
阴阳转换!叶秋荻是里手,顿时明白苏幕遮方才所用的是在《道心秘藏》上贯穿到的武理,即以藐小的力道将龟驮碑力道转换了。
龟驮碑来的不快,气势却很足。
叶秋荻在身后看的清楚,苏幕遮只是借拨云手的“拨”的技能,用了一招“牵引挪移”窜改了石碑的去处。
“想,叶谷主饮的必定都是好酒。”灰衣和尚答复,俩人在对话时,身子还是纹丝不动,仿佛长死在石碑上。
在叶秋荻将酒坛端起痛饮时,两人被雨水打湿紧贴着的身子衣裳俄然无风而动。
若说苏幕遮方才是四两拨千斤的话,叶秋荻现在便是一力降十会了。
苏幕遮宠溺的摸了摸叶秋荻的头,获得一记明白眼。不太小师姐正在兴头上,没与他计算。
“只许脱手。”灰衣和尚话音刚落,两座龟驮碑立时以比方才更快的速率,更大的力道和更澎湃气势齐齐攻来。
苏幕遮脸上的自傲顿消,他本想以支撑石碑的测棱为支点,拨动石碑故伎重施的,安知灰衣和尚早看破了他方才对于青衣羽士招式的精美之处。
这龟驮碑,石龟与碑架起来约有四五百斤,一僧一道又坐在碑上身子不动,只以手抵挡,他们脱手时不免束手束脚,让叶秋荻打的很不痛快。
龟驮碑来的不快也不慢,眨眼已到面前。
俩人只能舍了石碑,一跃而起,但雨线在落在石碑上时,如细雨,刹时融在了雨水中消逝不见了。
但落在地上的一僧一道不但不恼,青衣羽士反而抱拳,佩服道:“叶谷主不但丝雨成剑,并且收放自如,令人佩服,恰好解了我二人一件难事。”
这幅画面停止了约有三秒钟,石碑倏忽离掌而去,重重落在空中后又滑行一丈远,与青衣道人石碑错开,在杂草丛生的空中上留下一道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