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监督我?”叶秋荻皱眉。
面前灰色身影不是旁人,恰是叶秋荻昨日诊治害喜孕吐女子时,陪在那女子身边的阿婆。
“咳咳~”此话能力极大,向来无所害怕的叶秋荻被呛住了。
狡童特地备下的酒味道实在不错,叶秋荻杯酒入喉,酒香四溢,表情不由愉悦了些:“先说叔父临终之言吧。”
“甚么!?”叶秋荻吓了一跳。
猫婆眼皮跳了一跳,却未曾出言制止。
叶秋荻身子轻灵,脚不沾地,身子切近灰色身影,一掌又要拍出,狡童在竹亭呼道:“叶谷主,部下包涵!”
“实话如何,谎话又如何?”叶秋荻端着酒樽,有些不解。
叶秋荻猜疑地盯着他们,静待下文。
灰色身影将身上的浮雪一一拍落,苦笑道:“是我~”
“便是此意!”叶秋荻红唇刚吐出四字,身子忽的飘出竹亭,身子带起一阵风,裹卷着碎雪,在缓缓坠落的雪幕中带起一阵横向舞动的陈迹。叶秋荻踏雪无痕,忽视间已经掠向竹林,探手向林地拍去。
“其中启事还需狡童渐渐与叶谷主解释,不如我们先到竹亭内坐下,如何?”狡童做出请的手势。
狡童又游移了,他转头看身边的猫婆,眼神中有些难堪。
“不过~”狡童看了猫婆一眼,“既然猫婆本身被你现了,便是想扯谎话也不成了。”
狡童一怔,随即干笑:“叶谷主所言何意?”
“伽蓝殿,太上宫?”叶秋荻嘀咕一句,不由地问道:“苏母与伽蓝殿有何干系?”
见叶秋荻收伞回礼,狡童方又道:“听闻叶谷主喜喝酒,吾特地带了坛好酒来,本日朔北王不在,必然要纵情才好。”
狡童如此才开口:“不知叶谷主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狡童顿住了,与猫婆对视一眼,苦笑道:“乃是受命行事,对叶谷主绝无歹意。”
在她身边的猫婆开口了:“夫人不肯说,但部属皆明白,此事与伽蓝殿和太上宫之间的争斗有关。一旦朔北王为夫人之子的动静传出去,恐为朔北王招来杀身之祸!”
“也好。”叶秋荻目光在狡童与猫婆脸上扫过,点头承诺了。
“太上宫又是甚么?”叶秋荻俄然现她对江湖另有太多的不解。
“苏先生含笑地府后,慕容不归与南楚便杀了过来,当时秦军迎敌,顾不得清算苏先生尸体,是以我趁乱挟了苏先生尸体,想将他归乡安葬,却不料在洛阳遇见了夫人。”狡童点头,“她恰是朔北王之母!”
叶秋荻将遮风寒的氅衣脱下递给东篱,道:“喝酒先不急,待吾将隔墙之耳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