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卫来到府门前,豁然从中间散开,让出中间的霍真一向策马行至阶下,一阵金属撞击之声,三十六亲卫随霍真上马。
霍真毫不粉饰眼里的讨厌皱着眉又来了一句:“嫣红是谁?”
霍时嘉话语里带着铿锵之意,霍时英也转头看寂静巍峨的府门上高悬的匾额,仿佛在灯火下瞥见她爷爷正笑眯眯的望着她,她回身低下头轻声道:“我晓得。”
世人都被吓了一跳,唯有霍时英面不改色,端起酒杯走了畴昔,甚么也没说在他身边坐下,霍真拿起酒壶给她斟上一杯说:“喝吧。”
闹腾了有半刻钟,被一群女人围着的霍真终究忍不住了,就听他在人群里惨嚎一声:“哎呀!疼死我了。”他这一声就跟灵药似的,屋子里的哭声嗖的一下没了。
霍真带伤喝酒实是大忌,太医就守在院子内里,厅中冷僻,厥后周通悄莫声气的走上来跟霍时嘉私语:“世子,王爷有伤,明日宫里另有大宴,您看是不是就先散了?”
桌上上的是西北的羊蝎子火锅,锅里热气腾腾一片红彤彤的满江红,女眷都不敢下筷子老太太和王妃各又让人上了燕窝粥,和小炒,不咸不淡的吃着,本应兴趣最高的老太太也因着霍真只过来敬了她一杯酒,霍时英又坐在她跟前让她不舒畅,兴趣也淡了很多。
比及大家都坐定了,丫头上来给他们奉茶,那中年美妇在屋内来回穿越指派下人,仿佛一副当家媳妇的做派,世人都不吭声,唯有霍真看了两眼俄然问道:“你谁啊?”
“宫里来人传太后懿旨。”一语突破厅中冷凝的氛围。
马蹄踏在石板路上,隆隆而来,终究在转弯处黑甲红襟亲卫兵踱马而来,带着铿锵的金属撞击之声突入人们的视野,周通率众仆人膜拜阶前,霍时嘉举手过甚哈腰低头行参拜之礼。
霍真在门口得瑟完,被一帮仆佣簇拥着进了内宅,老太太早在锦华堂正装等的心焦,被打发到前院探听的丫头差点没跑断了腿,比及霍真真的一脚踏出去,老太太瞥见他大红色的官袍上都袒护不住胸前那片暗红色的血迹,锋利的大呼一声:“我的儿啊!”一把抱住霍真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