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王大人分开都城前去荆南州的事情还是渐渐传了出来。虽是沉默寡言,但每日上朝时空出这么一个位置,实在很难不惹人谛视。何况那日被召进御书房中议事的足有十几人,此中与高家交好的不在少数。不过两日工夫,高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一清二楚。
高烁华顿时将顾子桓抛到九霄云外,连被“请”到高家做客的阚德泽也来不及套近乎,写了长信命人送去西南州,又揣摩着将动静传入宫中。
更让她惶恐的是,昨晚陛下还曾歇在她宫中,两人还聊了好久。但是他自始至终都未曾提过半句西南州的灾情或者措置。明显……明显那是与高家息息相干的。
她内心敏捷想出千百句话来辩驳,但是顾子桓重新到尾都没有重视到她,仿佛也没有听到她的指责。反而是凉国公前一刻还对顾子桓的话感到震惊,随即又在她的保护下反应过来,本来压抑的烦躁感也再次透暴露来:“格非,你可别信口雌黄。它们一向存放于库房中,连我都甚少进入。若你非要说是假货,谁知当年送过来的是甚么东西?你千里迢迢回京不轻易,还是将心机放在会试上,好好读书吧!”
如果说王大报酬了西南州的事情去了荆南州,她心中模糊有了不好的预感。在皇宫中夙来没甚么动静能瞒住她,但皇城表里毕竟隔着高墙,特别是内里流散的小道动静更是她难以听闻的。
她的心一刹时就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