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被刚走出去的花嬷嬷听到了,花嬷嬷厉声呵叱的道:“雀儿,你胡说甚么呢?你胆量也真是没法无天了,这话是你能说的吗?端方都学到哪儿去了?做下人的背后就敢这么说做主子的,这话如果传了出去,蜜斯的名声可就被你给坏了。”
……
花嬷嬷知她是对付,倒是无法。下人的脸面是仆人给的,她照顾蜜斯多年,蜜斯靠近她,以是她在这屋里有几分脸面,但是因她为人朴直,很多事情上不能顺了蜜斯的心,又经常劝谏,以是,五蜜斯虽是靠近她,却不如何听她的话。而那几个小丫头虽是有些不像话,可不管闻婷儿做甚么事,他们都能和她一条心,以是闻婷儿天然是护着她们的。乃至于花嬷嬷虽是经常看到有些丫环不像话,可最多也只能怒斥几句,再多的,她倒是没阿谁权力了。
闻琪儿房里的灯一熄下,下人们便也清算清算,各自退去了。
闻婷儿面色沉沉的道:“闻萱儿这会儿还不知如何说我呢!倒是让她捡了个笑话去。”
大夫人的猜想不错,闻子君的这一下确切是获咎了很多人,几位女人倒是不在乎这件东西,但却在乎这份态度,非常的在乎。
“确切,”大夫人道,“虽说性子有几分精干利落,可到底还是小家子气了。”
可到底五蜜斯是她一手带大的,实在不想看着她被身边这些小丫头给带歪了,故意再想说几句,可这还尚未开口闻婷儿已是出声道:“嬷嬷,您的寒腿这几日好些了吗?”
她这一全部下午表情都有些不好,屋子里的下人个个带着谨慎在做事,这会儿沐浴过后的闻琪儿散着头发坐在灯下,手里拿着绣了半朵莲花的帕子,右手的针线,心不在焉的穿戴。
“没再往外送?”闻萱儿冷哼一声,“漏了谁,她敢落了六姐吗?另有闻婷儿,今儿当着大师的面,闻婷儿那么挖苦我,也算是站到她那一边了,她会不送?十妹往下的年纪小,送不送我们且不说,这么算一算还不是只落了我一个!”
四女人脾气向来不好,对下人也不算驯良,这会儿见她发脾气,小丫环们一缩脖子都不敢吭声,还是王嬷嬷叹了口气,上前劝道:“蜜斯您可小声些,消消火气,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又哪敢打您的脸呢?定然是不懂礼数,这一时没想全面,您也晓得内里的那些人家能教出甚么好女人出来,再者说这位女人向来就是个粗暴的,您和她计算可不是折了我们的身份了吗?”
一室的沉寂中大夫人轻缓的语气出声道:“这女人公然是有些狂傲啊!”
闻婷儿道:“早晨寒气重,嬷嬷身子不好,早点去歇息吧,我这清算清算也该睡下了。”
闻琪儿起家道:“睡吧。”
王嬷嬷见她情感略和缓了一些,微微松了口气:“蜜斯,时候不早了,可莫要迟误了您的歇息,婆子奉侍您躺下吧。”
王嬷嬷苦口婆心:“这便是您想多了,这位女人不说她品性如何,只说她这才方才进府,如何就能和五蜜斯合起伙来呢?蜜斯,定然是您高估了那位女人,想来,她就是个不通礼数的!好蜜斯,您可莫要再吵了,如果轰动了夫人,又少不得一通训责了。”
李嬷嬷想了想道:“这些蜜斯们,可没有哪一个是肯亏损的,如果由着他们闹起来,这你来我往的,只怕难以有个结束的……夫人,您要不要出来压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