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婷儿道:“她劈面给人家丢脸,人家不送她也是普通,我如许的才叫没脸,虽说我当时并不是为了帮那闻子君说话,可到底也是给她解了围,成果人家不承情不说,还弄了这么一出出来。闻萱儿那丫头必然在背后笑话我,拿着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指不定明儿个就拿着这话到我面前来讽刺我呢。”
“没再往外送?”闻萱儿冷哼一声,“漏了谁,她敢落了六姐吗?另有闻婷儿,今儿当着大师的面,闻婷儿那么挖苦我,也算是站到她那一边了,她会不送?十妹往下的年纪小,送不送我们且不说,这么算一算还不是只落了我一个!”
闻婷儿面色沉沉的道:“闻萱儿这会儿还不知如何说我呢!倒是让她捡了个笑话去。”
闻琪儿起家道:“睡吧。”
大夫人微微摇点头道:“之前我也只是有几分感觉,这女人身材只怕没有这么和软,做事恐不会这般全面……未曾想竟是生硬到了这般境地。”
屋子里变得黑漆漆,静悄悄,帷幔里的闻萱儿却冷冷的睁着眼睛,了无睡意。
“是!”花嬷嬷福了福身,便躬身退了出去。出了屋子关了门,内里夏季晚间的北风一吹,屋里屋外这一热一冷的,花嬷嬷的寒腿又疼的短长了,她深深的叹了口气,脚步略有些盘跚的走了。
她这一出声,本来心不在焉的闻琪儿吓了一跳,针尖儿猛地刺进了指腹,顿时就滚了一大颗血珠儿出来,闻琪儿眉毛皱了皱,寒烟立马掏了帕子出来按住了伤口。
闻琪儿接过帕子,看了眼窗外的天气问道:“甚么时候了?”
王嬷嬷苦口婆心:“这便是您想多了,这位女人不说她品性如何,只说她这才方才进府,如何就能和五蜜斯合起伙来呢?蜜斯,定然是您高估了那位女人,想来,她就是个不通礼数的!好蜜斯,您可莫要再吵了,如果轰动了夫人,又少不得一通训责了。”
李嬷嬷想了想道:“这些蜜斯们,可没有哪一个是肯亏损的,如果由着他们闹起来,这你来我往的,只怕难以有个结束的……夫人,您要不要出来压一压?”
……
这话被刚走出去的花嬷嬷听到了,花嬷嬷厉声呵叱的道:“雀儿,你胡说甚么呢?你胆量也真是没法无天了,这话是你能说的吗?端方都学到哪儿去了?做下人的背后就敢这么说做主子的,这话如果传了出去,蜜斯的名声可就被你给坏了。”
花嬷嬷知她是对付,倒是无法。下人的脸面是仆人给的,她照顾蜜斯多年,蜜斯靠近她,以是她在这屋里有几分脸面,但是因她为人朴直,很多事情上不能顺了蜜斯的心,又经常劝谏,以是,五蜜斯虽是靠近她,却不如何听她的话。而那几个小丫头虽是有些不像话,可不管闻婷儿做甚么事,他们都能和她一条心,以是闻婷儿天然是护着她们的。乃至于花嬷嬷虽是经常看到有些丫环不像话,可最多也只能怒斥几句,再多的,她倒是没阿谁权力了。
闻婷儿道:“早晨寒气重,嬷嬷身子不好,早点去歇息吧,我这清算清算也该睡下了。”
大夫人摇点头:“他山之石能够攻玉,由他们去吧,让他们姐妹之间磨磋磨磋,或许都能长进了呢!”
李嬷嬷道:“这位蜜斯,婆子也有过几个照面,看着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当初六蜜斯办理家事,对他们怠慢了些,夫人却并未出言提示,便是为了本日,想看看他们的为人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