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无和缓余地?”徐武富一字一顿的盯住苏老常问道。
看到徐怀与徐武坤、徐武良等人从溪口处直接趟水到青柳溪北岸去,徐武富站在北寨墙头,朝季子徐忱说道:“你与周景各率一队马队出去,但给我谨慎点,将贼敌摈除出去就好,切莫与那莽货争功!”
徐武富手指向苏老常,嘴颤抖着却吐不出一个字眼。
而说到限定于贼兵哨探在青柳溪河沿岸活动,大抵没有比徐怀更合适的人选了。
徐仲榆气得直揉心口,就怕多说一句话,就要蹬脚归西去。
这类情势对徐氏谈不上无益,但要不要集合族兵去围攻占有上柳寨的贼兵呢?
贰内心还是有些积威的。
“徐武江该死!”徐武碛抽刀将八仙桌狠狠斫去一角,也是气得破口痛骂,“我等当年迫不及得,却唯恐会牵涉到宗族;徐武江这狗杂碎却好,他莫非不晓得徐氏先祖在此耕耘九代,多少血跟泪渗入这泥土当中,他要如何面对徐氏亡故的列祖列宗?”
将潘成虎所部贼众围灭于上柳寨,徐氏或许会从州县获得一两千贯赏钱,但徐氏即便大胜,少说也要接受上百人的伤亡,并且还是族人里的精锐、骨干。
三十头骡马,每头骡马鞍子两侧各挂一只大竹篓子,压得沉甸甸,一趟估计就能运上万斤粮食到新寨储存起来。
以不吝将全部徐族拖下水作为威胁,徐武良、徐武坤到底心虚,低下头不去看徐武碛。
而宗子徐恒平时嘴凶,关头之时都不敢上寨墙,徐武富是满心绝望,这会儿也管不了自家婆娘在宅子里哭闹,只能心硬将年仅十八岁的季子徐忱拉出来学着统领族兵……
苏老常走过来歇力。
位于狮驼岭东坡半山腰间的新寨,还没有甚么像样的防备,夯土寨墙用版筑法,目前也独一三四尺高,撑手就能翻畴昔。
徐武富明显也不会等闲走这一步的。
徐武良想想也是,徐武富即便在气头上做出甚么不睬智的决定,但他毕竟不能只手遮天,令族人不分青红皂白的都服从于他。
徐武碛也恨这两人完整倒向徐武江,不想再跟他们费甚么话,带着骡马队先走崎岖山道往新寨走去。
…………
“……”
孰轻孰重,还算不明白吗?
徐怀这时候拉上徐武良、徐武坤等人,到青柳溪沿岸压抑贼兵哨骑活动,也有这个企图在内里。
“这个却也不怕,”苏老常点头笑道,“此时叫你们进入北寨大开杀戒,你们干不干?狮驼岭新寨这边都是妇孺家小,徐武富内心再恨,也没有体例号令族人同根相杀,至不济暗中命令给徐武碛,将诸妇孺家小都囚禁起来。但是徐武富真要敢这么做,也不过是叫武江他们退无可退,只能下定最后的决计将全部徐族一起拖下水!”
潘成虎真就敢悠长留在无险可守的上柳寨,等州县集结大股官兵来剿?
“也是!我们一起畴昔。”徐武良朝寨子里招了招手,又有三人披甲持弓,牵马走出来。
“且不说其他,青溪寨气力强大,又有十数妇孺被虎头寨贼兵扣押,必不敢获咎虎头寨贼寇,邓珪遣武江去守青溪寨,家主不但没有从旁禁止,还拥戴邓珪那厮,武江当晚也是气得心血沸腾,便与家主你此时这般模样……”苏老常饮了一口茶,津津有味的嚼着茶叶沫,慢层次丝的坐徐武富跟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