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不笨，听出了弦外之音，“若没法申冤，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公子，我们在安阳已呆数日，都城那边怕是等急了。照我说，直接把七女人寻来，奉告她我们的目标。”
碧朱迷惑地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成果如何？”秋刀问。
苏羽坤压下心头肝火，语气尽质变得平和无异，“你在内里守着，我和老太太要说几句梯己话，没有我的叮咛，任何人不得靠近。”
老太太被他的模样吓住，“别胡说，你如何能够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官府究查起来，谁也救不了。”本身的儿子甚么本性，她最是清楚，羽坤虽说行动不羁，但赋性不坏，不成无能出那样的事儿来。
欧如海的双眼微微有些发黑。
“坤儿你如何了？”老太太吓了一跳，仓猝扶住苏羽坤。
老太太压下心中的惶恐，扶着佛堂内的圆木柱站起来，“坤儿，娘是甚么样的人，你莫非不清楚？如何能够去害你三嫂？是，我是不喜好她，她那样的出身，底子配不上苏家，可你三哥死活要娶她，自她入门后我刁难过她，但到底把苏家内宅大权交到了她手里。”
苏羽坤满脸痛苦，“柯嬷嬷已死，谁来指证老太太？更何况，她……她到底是我娘，是你的祖母……”若告到官府，一则，柯嬷嬷已死，死无对证；二则，孙女告密年老祖母，把耄耋祖母送入监狱，就算赢了官司，也会输掉名声。
苏瞳被这动静，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尽是老太太暴虐虚假的嘴脸。嘴角带痣，行动不便，头发斑白，不是老太太曾经的贴身嬷嬷柯嬷嬷又是谁？只是，柯嬷嬷五年前病死，现在死无对证。“小爷……我娘不能白死……柯嬷嬷纵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成能平白谋我娘性命……”
“……仁者。此者皆是南阎浮提，行恶众生，业感如是。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觉得无罪。身后有报，纤毫受之……”
常常念及此处，老太太都会微睁双眼看向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但愿菩萨能够看清她的诚意。
老太太心下一虚，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你说谁？”
欧如海点头，“不知。”
“你还晓得她是我三嫂？若你真把她当作三嫂，当作三哥的夫人，当作苏家人，又为何把她逼入绝境？”
“当年你三哥出事，我怄得晕倒在床，哪有工夫去害她？”
欧如海暗忖：没想到苏家四爷竟有如此强大的背景，看来，今后很多仰仗他。
苏羽坤猛地在老太太身边跪下，朝观音菩萨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他磕得极其用力，每一下都像重锤砸在空中，收回沉闷的响声。再昂首，额头上已呈现大片淤青，带着丝丝鲜血。
“秋大人，您叮咛的事下官已连夜完成。”欧如海哈腰屈膝，毕恭毕敬。他本肥大，如此一来，倒和秋刀高矮不相高低。
“坤儿，奉告娘，到底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