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桐被他气得眼睛都红了,但也实在拿他没甚么体例,只好拦在马车前,不让他走。
杜若桐瞥见前面恰好走过一群衙门的官兵,立即对着他们大喊:“拦住这辆马车!快!别让它跑了!”
又是两声轻吼,车轱轳回声而落。
“少废话,跟我去官府,让大人评理!”杜若桐懒得与他耍花腔。
围观的人都被惊呆了,没有一小我收回异响,瞪大了眼的看着这位平时斯文有礼的常家少爷变身成金刚。
“哦?你都说了是差一点了,也就是说没事儿啊,那你还追着咱满大街跑甚么呀?”潘二少爷笑容满面的抵赖。
这边杜若桐见杨依依为救孩子受了伤也有些震惊,想不到那轻荏弱弱的丫头明天倒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呢,可她堂堂县令令媛也不能输给了她。
想到这里,杜若桐拔腿在街上疾走,边跑边指着前面奔驰的马车大吼:“站住!给我站住!你耳朵是不是聋了?”
仍然面无神采,常远兆纵身跳上马车,低头四下看了看,接着哈腰抓住车轱轳……
常远兆面无神采的走到他面前,眼神沉的吓人,涓滴没有要让步的意义,潘二少内心微微有些发毛。
接着,他走到车厢旁,低头看了看马车,又四周围张望了一番,最后弯下腰,把手伸进马车车厢底部,一声轻吼,马车被他掀了起来。车厢里传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惊骇的叫声,声音尚未落地,“轰”的一声巨响,整辆马车侧翻了下去。
马车上的潘二少,瞥见抱着老婆从面前走过的朋友,内心暗爽,嘴上也对劲的说:“耶?这不是常少爷吗?跟夫人逛街吗?哟,真恩爱,还抱着走。”说完,又是一阵疯笑。
车夫立即屁滚尿流的下了马车。
对峙了一会儿,常远兆抱着媳妇仓促走近,想去前面的医馆找大夫给媳妇儿看看伤。眼睛瞅见那辆肇事马车,他神采乌青,肺都要气炸了,但他此时最惦记的是怀中的老婆,便筹算先吞下这口气再说。他身后跟着很多老百姓,陪着他一起往医馆的方向走。
“下来。”常远兆声音冰冷干脆。
“哈哈?去官府?找大人?哎呀,这可有点难办。我们两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带我去见你爹,你猴急了点吧!”说完,他傲慢的大笑,引得四周官兵也非常不悦。这家伙,真是目中无人到顶点,竟然当众调戏人家蜜斯。
潘二少之以是敢如此傲慢,那是因为他很体味常远兆这小我。常家的家规是极其峻厉的,常远兆从小就诚恳本分,从不在内里和别人玩横的。小的时候,他被常远兆揍过一次,成果那姓常的小子回府就被他爹家法服侍了一顿。以是他鉴定,这小子不会敢再对他如何样。
“依依!”常远兆内心一紧,忙唤她闺名,诡计唤醒她。
马车车夫一脸难堪的看着她,又指了指前面的车厢。
官兵们一看,是杜大蜜斯下的号令,哪敢不从,立即一涌而上。有的跳上马车,有的拽住缰绳,硬生生的把它给截住了。
随行的老百姓也都停了下来。四周人越聚越多,洛阳城最具代表性的两至公子爷本日在此聚会,还如此富有戏剧性,人们当然拭目以待。
杜若桐气喘吁吁的跑上去,指着马车车夫就骂:“你耳朵聋了是吗?让你停下为何不断?”一句话吼完,她已经赤耳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