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庆王淡淡道，“这位是我军中的大夫，亦是门客。大人有话，但说无妨。”
庆王说着，咳嗽起来，赵笃清忙接上话：“三公主前几年与驸马和离，一心求道，成了女冠子。四公主……四公主是正月出世，再过几日，就该十四了。”
得知此人乃是大延朝廷派出的使臣，呼伦王大笑，当下命人将其扣下。
不知不觉中，两鬓已然生出华发的庆王如此道。
“寄父，如果密报没错，该稀有十万人。”
楚衡心知他二民气底的怒意，与梁辛安一道，从速斟了两杯茶水，递到他们面前。
如果和亲……
他不由地看了陆庭一眼，后者的目光始终逗留在青年的身上，多少交谊映在眼中，比平常的欢爱更多几分存亡不离，并驾齐驱的袍泽之谊。
庆王令陆庭率六千军士，对阵赫连琨，赫连琨大败，逃窜归雁城。
此时，原攻破曲玉，该当停歇数日的呼伦王，俄然带领军士折返归雁城，直接反对下了洪颢。
“念。”
这一次，庆王召见了统统的亲信。
“将数位，赫连浑为主将。步兵与马队数以万计。”
永安二年，正月月朔，使臣洪颢带领百余名随行职员，从宜州解缆。路经归雁城，被大钺氏人抓捕。
楚衡正端了汤药进帐，见二人沉默，心下一冽，忙看向陆庭。
先前听闻曲玉城破，他担忧庆王的情感，特地命人煮了一壶清心润肺的养神茶汤。才喝了没两口，却又接到了圣旨，更是看到了风尘仆仆，面庞肥胖的使臣洪颢，现在只怕庆王跟刘臣内心只想抓着龙椅上的赵贞，狠狠地打上一顿。
前朝那些和亲的公主，又有几人，能够寿终正寝。
他们的确曾猜想过和亲，但密信中没有提及此事，他们就想着该当只是乞降。粮饷、银钱，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楚衡道：“这是从书中看来的。前朝灭亡后，从宫中传播出很多书，楚某偶得一二，刚好有记录当年一场朝议。这些话，就来自于当时的和亲派。”
永安二年，三月，新帝赵贞遴派亲妹四公主赵嫣和亲。随行的除了多量工匠、奴婢外，还带去了大量大延制造的器物，以及必然命量的丝绵、米和食品。
永安二年，正月初五，呼伦王命麾下大将，镇守归雁城，本身带着人马返回大钺氏。
洪颢看着主帐内的几人，大多都能辨认出身份，唯独站在一侧看着身形肥胖的青年，倒是陌生的很。他不知楚衡是否可托，一时话说了半截，不再持续。
过后，已成大钺氏国王的呼伦王写信于大延朝廷，诬称战事由西山营挑起，清楚是不肯乞降。
“洪大人，朝中现在都有哪些人主和？”楚衡问。
永安二年，仲春，大钺氏再度派兵一万，听大王子赫连琨号令入宜州境内，烧杀劫掠。
赵贞翻来覆去的意义，还是如之前密信上的普通，调派洪颢为使臣，去处以呼伦王为代表的大钺氏王室乞降。
“谁和？”陆庭与赵笃清几近同时诘问道。
他顿了顿，问：“那些人，说的但是这个意义？”
楚衡抿了抿唇，凤眼中盛满了不悦：“先帝子嗣不丰，除皇上以外，另有四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