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浑吃力地咳嗽，恶狠狠一脚踩上那团烂肉。
但明显，胡蝶效应激发了全部故事走向的窜改。
他才筹办起家，隔着墙，外头俄然传来那群追逐他的随扈的呼喊声。紧接着，寺门被敲响，咚咚咚，非常大力。
牛车慢吞吞的转入了一条被闲置的官道。门路两旁，杂草丛生，无数高大的树木树冠如伞，遮天蔽日普通挡住了夏季里零散的那点阳光。
或许是路边的野猫野狗，但这股恶臭，也许已经是高度腐臭了。
这口棺材被人用木楔牢固住了棺盖。楚衡伸手抵在头上，筹办等棺盖被翻开的时候，从这里摆脱开。
听到木楔蹦掉一个的声音，楚衡有些难堪地闭了闭眼。
楚衡猫着腰，在山林间躲藏，不知不觉间已经爬到了山腰，终究叫他闻到了一股香火味。
“官爷，真不好翻开……”
有人靠近洞眼，拿着不如何明的火折子往里头照了照。楚衡闭着眼，身侧压住了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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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再发麻的手摸向腰间，除了那枚不甚美妙的流苏结，随身照顾用于防身救人的银针，腰里独一能用的东西，就是入夜前被他顺手塞进腰侧的雪凤笛。
乌黑的，冰冷的，没有任何亮光的棺材内，氛围淡薄的只差一点就能让人堵塞。而脚边的臭味，楚衡这时候几近能够必定是具腐臭的尸身。
寺庙中的烛火连续点亮，楚衡遁藏不得，只都雅着一群和尚闻声而来。
反手撤出笛子，楚衡吃力地在狭小的空间内，沉腕凝神，口中低低喝了一声“玉石俱焚！”。
“如何这么臭？此人死了多久了？”
楚衡有一瞬的踌躇，但是拍门的声音更减轻，他不得已只好回礼，跟着小沙弥分开寺门。
但也感激这些稠密的灌木丛和杂草，令他好运地躲过两次随扈的追随。他不晓得下次还能不能这么好运，独一的体例，就是尽量找到一个安然的处所用来遁藏和养伤。
那是一处山中禅寺。
“要不，推开看看？”
新奇的氛围进入棺材，楚衡深呼吸，鼻尖却仍旧很快充满了脚边那团烂肉的气味。
临走前，有随扈戳开了棺材上一处木塞，往里头看了两眼，见人仿佛还没从迷药中醒过来，顺手把塞子往顶上一搁，留个呼吸的气孔，吆五喝六地跟着弟兄们喝酒去了。
若想入主大延，光靠那几个两面三刀的汉人又如何够。
“实在对不住，此人已经死了十来天了。幸亏气候冷了，腐臭的慢，又是主子最宠嬖的小妾，总不好让她身后回不得家。以是臭也只能臭点，没熏坏几位官爷吧？”
“那口棺材，谁也不准靠近。”一阵咳嗽后，面露病态的男人俄然叫住了掌柜。
身后有刀风袭来，楚衡回身。邸店的亮光照清了来人的大刀，楚衡咬牙，一脚踢起棺材内的那团烂肉，直接踢到来人的脸上。
他不知这些和尚会如何措置他，是把他交给那些凶神恶煞的随扈，还是不问因果，直接助他遁藏费事。
脚边有一团东西，辨认不出是何物，却收回阵阵叫人作呕的恶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