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闭着眼,随口应了两声,却动也不动,就那样靠着他,仿佛他的肩头比床榻要舒畅百倍。
楚雍又是个没胆量的,在牢里听了他的那些话后,只怕内心早就有了嘀咕,怕他因为救人的事获咎了燕都里的权贵。
陆庭的嘴唇在楚衡敏感的耳垂上含吮,玄色的小痣被舔吻地湿漉漉的。
楚衡只淡淡扫了他一眼,带着陆庭就往西厢走。
母子俩一合计,再找上楚大富稍稍说上几句,可不就把他从楚氏除名了最能抛洁净,避开费事。
被手指拂过的腰腹传来颤栗,令楚衡忍不住咬了口男人的唇瓣,而以后的深吻,将外头统统的喧闹樊篱,只留着唇舌胶葛间发沉的喘气,和砰砰的心跳。
楚衡站在山脚下,转头望了望山道。长长的石阶蜿蜒而上,一半被树林袒护,一半裸.露在视野以外。丰年老的香客正伏在儿子的肩头,一步一步沿着山道走向台阶顶上半山腰的那座寺庙。
楚衡起家,随便地抓起长发束在脑后,穿好衣裳就要往外头走。
下山的和尚带来动静,说是山脚下本来盘桓的一行胡人已经分开。陆庭不放心,又亲身下了趟山。
扬州城的楚家,向来不会有人像白术五味如许,见他返来便欢拥着将人迎进门。那些四周八方涌来的体贴,只属于楚雍。楚衡乃至不消设想也晓得,当楚雍终究从燕都回到扬州,楚家的下人必然簇拥着挤在门口。
楚管事仓猝来迎,见他只是比去燕都前瘦了一些,面上不由地露犯错愕来。
但是,底子等不及他俩开释,门别传来短促的脚步声,很快就听到白术隔着门传话。
堂内数个蒲团摆在地上,最前面的一个蒲团上,*正背对着他打坐。木鱼敲击声,一下接着一下。
楚衡一躬身,隔着房门道:“大师可在?”
楚衡却俄然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把陆庭高低转动的喉结,顷身上前,张口便在他的喉咙上悄悄咬了一口,舌尖舔过喉结,一起沿着喉咙吻到下巴,再往上覆上那张抿着的嘴唇。
“大师,大师是否早就晓得,他会呈现在宝塔处?”
楚衡身上的情热几近在刹时褪去,看着撑在身上神情已然沉下的陆庭,抬起家,用力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没事。我早该推测的。”
楚衡的确有些累,需求歇息,可回了屋,再闻着身边男人熟谙的气味,毕竟有些忍不住。
马车进扬州城不久,天雾蒙蒙的下起零散小雪来,路边有孩童嬉闹,一声一声吵醒了团在车内的楚衡。
想到自明德帝即位后,被陆连续续卸掉兵权的诸王们,想起先帝最心疼的元王,楚衡忽的就感觉,倘若这个身份能够一向坦白下去,何尝不是一桩功德。
楚衡坐在马车上,一起展转,颠簸了数个日夜,终是离扬州城越来越近。
陆庭侧头,吻了吻楚衡的发顶,压下心底想要将人抱到床上去密切的悸动,低声道:“去睡会儿吧。”
此次回扬州,不再走水路。
楚衡不动,陆庭便也坐在远处,由着他靠在本身身侧。只是一不留意,湿热的舌头忽的扫过耳垂,陆庭随即一僵,便听得耳畔楚衡道:“做不做?”
陆庭侧头,他的下腹已然有了反应,可楚衡脸上的怠倦不是作假的,他有些担忧一不留意把人要的太狠了。
两人好久没畅快地做上几次,此时都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