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回事?”宋慎抬脚进了花厅,之间花厅里头站着宋珩和宋成,月氏坐在一旁喝着水,像是被吓到了普通,而林氏和王嬷嬷都跪在地上,地上有着一把锋利的剪刀,正如仓促忙忙跑来求救的丫环水碧说的那般。
老太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缩成一团的林氏,冷声道:“林氏你教子无方,罚一年的月钱,去家庙里头面壁思过一阵再说吧!”
宋慎把方才宋珩丢给林氏的纸拿了一张看了一眼,之间上头写着“几月初几打赌喝酒,几月初几不去晨练”一类的罪过,光是看了这一眼,宋慎便是气得颤栗了。
宋珩在心底嗤之以鼻,以往她受欺负的时候,他宋成可曾想过她是他的女儿,可曾为她仗义执言上一声,可曾夸耀过她一句说“珩儿明天的剑法练得不错”,他未曾,乃至于她很少见到宋成的面,想喊他一声爹都要衡量着本身会不会莫名地惹了他的厌!
“老爷啊,一夜伉俪百夜恩,我家蜜斯……”王嬷嬷抹着泪,她不晓得要如何去讨情,她朝着宋成磕着头每一下都是切实在实的,磕得咚咚作响,几个下来以后,王嬷嬷的脑门上已经肿了一个大包,模糊冒着血丝。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宋珩偏不,她偏不放过林氏!“二娘这话说的可就更加的掉份了,珩儿固然还没出阁,倒是也传闻过‘削发从夫’这句话的,二娘你既然嫁到了宋家来,成了我爹的妾,要生要死都是全凭了爹来做主的,爹一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于二娘的荣宠也是大师有目共睹的,你这自行求去又是要去尼姑庵的,旁人见了还觉得是爹薄情寡性,这不是陷爹于不忠陷宋家于不义么!”
林氏这么一厥,王嬷嬷焦心到不可,她抬眼看了一眼老太太,李氏寒着一张脸再不肯多看林氏一眼。王嬷嬷又转头去看姑爷宋成,可他连看也没有看林氏一眼,那一双眸子只看着方才宋珩丢出来的那几张纸。
可现在,他的眼神当中竟然用了哀告,他竟然为林氏而哀告她!
“二娘,你口口声声说着是我害了大哥,我自认这一起上也算是恪守了本分,能援救大哥的必定是援救的,本日有这断手之害,只能说是他咎由自取。你当年老是个宝,却不知大哥在外头干了多少的混账事,兰陵卫当中有多少人明眼看着,这金陵城是天子脚下,兰陵卫更是护城卫,只因年老是我宋家人,朝堂上都想着当年老太爷交战的事迹按下不表罢了!”宋珩把方才暮天给她的那一些关于宋锦的罪过的纸张朝着林氏狠狠一丢,字字刚硬如铁,“伸开你的眼看看吧,二娘,太祖军法,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你细数,大哥的罪行够斩杀多少回了?”
“来人啊,好生将二夫人扶回院子去,请了大夫来瞧上一瞧。”李妈妈上前了两步,把不断地磕着头的王嬷嬷给扶了起来,“我说王嬷嬷,你也别叫主子们难堪了,从速归去将东西清算了吧,去家庙也是一件功德呢,服侍得都是列祖列宗,别整的要死要活似的。再说了,又不是叫二夫人在家庙呆上一辈子,等老太爷老夫人下了火,自但是然就回到府上来了。”
“反了天了!”老太太也紧跟着宋慎进了门来,瞧见这跪在地上的人,眉头就是紧紧地皱起,一开口就是斥责。
“明日我便上表辞了航儿的兰翎卫一职,让他在别院养伤。”宋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