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五,你来了。”
两个婆子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的站着,便将那肩舆往肩上扛,吃奶的力量都用完了,也没有扛起来半分。
谁能想到,您拿了一个狼牙棒!
“我已经站到你的面前了,你如何还不笑话我?我还等着看你是如何演出的呢,笑话笑话,有笑也得有话,你如果翻来覆去的老是说那几句,亦或是只说了话,没有笑,那我但是不依的。起码得笑得暴露八颗牙齿吧。”
那小娘子已经要哭了,她的牙的确是生得不如何好。
那婆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这狼牙棒有多少斤啊,她们抬着,肺里像是拉风箱普通,刺啦刺啦的,那里另有力量说话。
那婆子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谁他娘的说你高贵非常了?
四周的人瞧着,都有些无语,这武国公府当真是甚么争强好斗,甚么都如果最大最强,连这油纸伞都比旁人的大上几分,下头别说躲个瘦了吧唧的闵惟秀了。
那婆子涨红了脸,又从别的软轿那叫来了四个婆子,这才勉勉强的抬了起来。
闵惟秀见她不言语,自顾自的说道:“哦,我健忘了,你的牙生得有些凸,别说露八颗牙齿了,就是暴露一颗……”
安喜哼了一声,扶着闵惟秀上了软轿,然后不慌不忙的举起了一把庞大的油纸伞。
闵惟秀手持狼牙棒,直盯着那婆子,婆子被她瞧得瘆得慌,这是杀气啊,总感觉下一刻钟,就要被人拍成肉泥!
上辈子,同她最好的人,便是柴郡主了。她阿爹被成将军府的人曲解是害人的凶手,她被发配去边关以后,遭了大罪,都是柴郡主护着她,才给了她喘气的时候。
闵惟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感觉你这个笑话演出的很好,你叫甚么名字来着,下次我想看笑话了,还找你。”
闵惟秀眼皮子都没有抬,这些小娘子,也就耍耍嘴皮子背后短长罢了,真让她站在她们面前,她还不信了,谁敢笑话她。
那小娘子看了看一旁寒光闪闪的狼牙棒,再看笑面如花的闵惟秀,脸涨得通红。
闵惟秀靠着柴郡主坐了下来,“王谢淑女不耐烦当了,还是跟着我阿爹练武的好,本来就是武将家的先人,不耐烦做那文绉绉的事。我也想跟郡主一样。”
四周雅雀无声。
晓得的是她们刚抬了肩舆,不晓得的,还觉得她们做了愚公,去移山了呢……
那小娘子今后退了几步。
但是官家的确是说过这话儿的。
偏生本日里大雨滂湃,倒是来这么一出,插手宴会的小娘子,都是盛装打扮,如果湿了绣鞋裙摆,岂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