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亲身携了皇甫敬德的手大声说道:“皇甫爱卿剿除忽剌狗贼居功至伟,来来来,朕与你把臂而行。靖边,你也到朕身边来。”
纳都汗王昂头与昭明帝对视,眼中充满了桀骜与轻视,昭明帝被那样的眼神刺激的双眼发红,押送纳都汗王的定北军将士紧紧按住纳都汗王的肩头,毫不包涵的抬脚狠狠踹向他的膝窝,纳都汗王被迫仆跪于昭明帝面前,昭明旁眼中的血红才垂垂散去。
昭明帝与群臣各就各位以后,高台劈面的临时搭起的刑台之上,响起了嗵嗵嗵嗵……的销魂鼓,昭明帝早就颁下圣旨,在献俘大典上斩杀统统忽剌贵族俘虏,一个活口都不留。燕都城中统统的百姓全都来到正阳门外,就为了亲目睹证这场斩杀,然后力图抢上一块忽剌狗贼的血肉带归去祭奠家中被忽剌人搏斗的亲人。
刀斧手方才开端行刑,昭明帝的皇子们就都变了神采,昭明帝并不是一个残暴的君王,他不如何杀人,就算是有极刑,这些皇子们也是不会去观刑的。亲眼看到活生生的人被斩杀,这对诸位皇子来讲绝对是个不小的刺激。
当昭明帝看到纳都汗王的时候,二十年前他的父皇如何被纳都汗王逼迫签下屈辱的城下之盟的景象立即闪现在昭明帝的脑海中,那是昭明帝到死都不会健忘的屈辱仇恨。
“皇上息怒,莫中了狗贼奸计。”坐在一旁的太后低低说了一句,公然让昭明帝垂垂安静下来。他看向纳都汗王,淡淡道:“狗贼,你想激愤于朕,让朕一刀杀了你落个痛快,你做梦!来人,将纳都狗贼拖下去凌迟,活剐三千六百刀。”
“狗贼,朕杀了你……”昭明帝大怒厉喝,纳都汗王听了这话倒是仰天大笑,眼中的不屑让昭明帝几欲猖獗。
齐景焕的两个贴身小寺人从速上前奉侍,齐景焕却摆摆手,向皇甫敬德与皇甫永宁躬身施礼,细声细气的言道:“齐景焕先谢过皇甫元帅和皇甫小将军的拯救之恩,回城后等元帅与小将军安设好,齐景焕必然再次登门正式称谢。”
皇甫敬德那里敢与天子同业,从速躬身推却。昭明帝倒是不准,一再说道:“皇甫卿家千万不要推让,不如此不敷以表达朕的情意!”
到此,献俘大典终究能够开端了。
昭明帝用略含歉意的眼神看向侄子,点点头说道:“焕儿万不要这么说,你没有任何错。是朕没有看顾好你。来人,奉侍乐亲王观礼。”
“狗贼,你也有明天!”昭明帝大喝一声,喝出了积存了二十年的郁郁之气,那压在他头上整整二十年的巨石本日终究能完整被毁灭了。
太后与昭明帝已然确认齐景焕安然无事,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至于刚才齐景焕为何会摔下城楼,现在不是清查本相的时候。昭明帝总不能将统统定北军将士撂到一旁,寒了众将士的心。
齐景焕也没再说甚么,只是看了皇甫永宁一眼,说来也怪,那刚才看上去极其可骇银底黑章虎纹面具此时看上去竟然不那么吓人了,反而有类别样的美感。齐景焕的惨白如纸的脸上浮起一抹极淡的红晕,他向皇甫永宁颌首表示以后才由两个小寺人扶着退到一旁。
纳都汗王倒抽一口寒气,眼中到底浮起了惧意,他正想再说些甚么使得昭明帝更加气愤,不想刚一张口,一只麻核桃便不偏不倚的射入他的口中,纳都汗王抬眼看去,见阿谁活捉他的虎面小将军弹了弹手指,明显那麻核桃就是那虎面小将军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