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似是被仆人说的不美意义了,用两只厚厚的前爪捂住眼睛,长长的虎尾却悄悄伸起去搔皇甫永宁的痒痒,这一人一虎又闹到一处了。闹了一会儿,皇甫永宁搓揉着阿黑的耳朵小声说道:“阿黑,我们要不要悄悄去前边儿瞧瞧,如果那甚么临阳王真的来告状,转头我们必然得好好清算他!”说罢,皇甫永宁便带着阿黑悄悄往前头去了。
皇甫永宁听光临阳王三个字便想起早上在官道上那伙诡计抢奔雷的人,忙对她父亲说道:“爹,早上在城外官道上有一伙人想抢我的奔雷,他们好象就是临阳王府的人,另有个自称临阳王世子的小子,我也没当真脱手,不过随便经验他们一番,最多有些皮外伤,绝对不会伤筋动骨。阿谁临阳王该不是上门找您告状的吧?”
皇甫敬德双眉皱的更加紧了,他底子不睬会跪了好一会儿都没跪下去的临阳王世子,只看向临阳王沉声说道:“许王爷之爷本侯实在听不明白,是否请您先解释清楚?”
本来四脚朝天躺着的阿黑听了皇甫永宁的话,忽的翻身站起来,踮着脚悄没声的往外走,那副谨慎翼翼的模样实在是象极了筹办偷袭的模样,皇甫永宁见状大笑起来,她扑到阿黑背上,将阿黑赛过在地,搂着阿黑的脖子笑闹道:“要去也是早晨,这会儿是明白日,你这么大的块头,往哪儿藏呢?”
前院正厅当中,皇甫敬德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临阳王和他身边阿谁鼻青脸肿,完整看不出原秘闻貌的少年,不由紧紧皱起眉头,沉沉的看向临阳王,眼神中透着冷冽。
“报……禀元帅,临阳王来访……”一声通传从内里传出去,让正在给阿黑刷毛的皇甫父女都停了手。皇甫敬德皱眉道:“我与临阳王爷素无来往,他来做甚么?”
临阳王沉沉叹了口气,言道:“看来郡主还未曾向皇甫侯爷禀明,事情是如许的,小犬本日从城外的庄子回京,在南城门外见到一匹无主之马,小犬夙来爱马,见那匹无主之马神俊非常,便命下人捕获,不想那匹马发性疾走,小犬率人追捕,刚好碰到令令媛单独一人驾着马车回京,令令媛说那匹马是她的,小犬犯了混帐性子,与令令媛争论起来,都是这孽障不自量力,他如何敢与令令媛脱手……这不,小王传闻此事,心中实实不安,便从速带了小犬来向郡主请罪,只要郡主能消气,小犬就算是被活活打死也值了。”
皇甫永宁看罢,眉头也皱了起来,她蘸了茶水缓慢写道:“我没有打临阳王世子。”
齐景焕点点头,在桌上写道:“我晓得,阿宁,你如许做……”
“岳父大人且慢……”想光临阳王的狡猾之处,齐景焕那里还能坐的住,他腾的站起来,拦住了他的岳父大人。
临阳王这一招以退为进用的实在恶毒,皇甫敬德一个应对不好,就会招来无尽的费事。
那临阳王世子摆出一番明显心不甘情不肯,却不得不委曲责备的模样,抽着鼻子抹着眼睛,吃力儿巴力的要往下跪,他的行动极其迟缓,清楚等着皇甫敬德说一句“不必如此”,他就不消真跪下了。
在二堂静坐的齐景焕听了临阳王的话,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贰心中暗道:“这临阳王公然是个费事……”他一念方起,就看到皇甫永宁与阿黑悄没声儿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