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恩侯满面涨红,眼中已然现了怒意,他夙来自恃才调出色,如何能容忍齐景焕这般打脸。
齐景焕传闻库银成色不敷,面色也凝重起来,他向亲兵问道:“箱中有多少库银成色不敷?”
就在齐景焕与皇甫永宁押送饷银前去义武镖局托运之时,平恩侯已然进入宫中,在南薰殿向昭明帝哭诉乐亲王与平戎郡主的各种“罪过”,天然,重点在于本来按着旧例掺假的饷银被发明,乐亲王与平戎郡主当场发难之事。
十二箱库银很快被装上马车,齐景焕对皇甫永宁笑道:“阿宁,我们走吧。”
平恩侯连连吃瘪,实在憋的不可,他再不想待下去,便站起来拱手说道:“王爷,下官政务沉重,怕是不能陪王爷闲坐了。”
金部主事立时感觉天都要塌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着叫道:“少将军,前阵子小吏告病,这批库银就当时入库的,小人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啊……”
两人说谈笑笑,不但不感觉时候过的慢,反而感觉太快了。直到守在门外的亲兵实在忍不住进门禀报,两人才发觉已然过了一个时候。
等平恩侯走远了,皇甫永宁才看着齐景焕挑眉问道:“阿焕,你晓得刘大人会难堪我们,才特地陪我来的?”
六十万两银子分装于十二口大箱子里,由金部差役一口一口抬出来,当着皇甫永宁的面翻开箱子,由众亲兵一锭一锭的验看。
等平恩侯站起来,皇甫永宁才向他抱拳言道:“见过刘大人,末将奉旨前来领受军饷,请刘大人安排。”
“好,我们走,去金部关银。”皇甫永宁冷喝一声,猛的站起来往外疾步走去。齐景焕从速快步跟上,还不忘转头向度支主事冷哼一声,这笔刁难怠慢的帐,他但是记下了。
在一众赞叹声中,有一道极不调和的声音高耸响起:“哼,身为闺阁女子竟然与男人共乘一骑,真真不知廉耻!”
皇甫永宁有些惊奇的看了看齐景焕,她晓得齐景焕并不是喜好抢话之人,刚才之言有些高耸了。
皇甫永宁淡淡道:“也不必轰动尚书大人,本将奉旨前来领受军饷,着度支与金部两司主事与本将交割便是。”她熟知领受军饷的一应流程,晓得底子用不着户部尚书亲身出面。
平恩侯一看到皇甫永宁,滚滚恨意立时涌上心头,他固然更偏疼庶子,但是宿世子刘升荣也是他的亲生骨肉,不成能完整不心疼的。刘升荣在宫中瞎了一只眼睛,他出宫以后便将事情的委曲全都奉告他爹了。如此一来,平恩侯如何能够不恨皇甫永宁。只是他再恨也没体例,毕竟他没有皇甫永宁打瞎刘升荣眼睛的人证,并且刘升荣偷窥在先,这事是千万不能说出去的。
皇甫永宁这些年来听多了历任军需官报告户部官员刁难之事,对于此中的道道早就了然于胸,因此才会如此无法。不然依着她的脾气,还不得活撕了度支主事。
齐景焕都明着说本身是来看皇甫永宁领军饷的,平恩侯本来先干晾着皇甫永宁的筹算就落空了,他只得亲身伴随齐景焕与皇甫永宁到客堂用茶,然后命人将度支主事与金部主事唤来安排发放军饷之事。
那长随不由倒抽一口冷气,暗自忖道:“糟了,乐王爷如何与那母老虎一起来了?这可如何办?得从速去处侯爷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