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仿佛是媳妇教的……
纪真俄然严厉起来,说:“第二,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母亲,他们家填房多未几?”
看到丈母娘脸上压抑着的肝火,纪真想了想,懂了。年纪差未几的小女人,薛楠不但比薛慧大一辈,还要大上六个月,可婚事却要让着侄女。晋阳侯夫人看好了几家,却被婆婆一句话就夺了畴昔让大房先挑。
薛凛:“……”
薛凛:“……”能不能不要老亲一个处所!
薛凛应了一声,拎着弟弟,把人往配房里一塞。
晋阳侯夫人说:“自从搬去水砚堂,阿灿越来越活泼了,之前总像小大人似的。”
纪真回了一句:“阿灿不能睡太晚,你重视时候。”
庄嬷嬷笑说:“灿哥儿身子骨也越来越好了,显见,显见……是用了心的。”
晋阳侯夫人拉开儿子的手。
让酒窝控如何活!
薛凛查抄了一会儿就沉默了。他八岁的时候绝对没他弟弟晓得的多!
薛楠十四,恰是说亲的年纪,只是府中另有一个十四的。薛慧,大房独一的血脉,前晋阳侯世子的独女,大夫人的眸子子,老夫人的心头肉。
薛灿:“……”脸一扭。
薛灿叹口气,不再抵挡。母亲也学坏了,都怪二嫂!
看够了小酒窝,纪真又叹了一口气:“再过三天就要去翰林院当差了,得每天点卯,想想就累。”
薛灿把二哥领到墙角,揭示二嫂让人做的小沙盘,拿了一盒小旗给二哥,邀人对战。
刚被文弱墨客·儿媳妇比儿子还多一碗的饭量震惊到的晋阳侯夫人呆了呆,哭笑不得地亲手裹了一个大红包出来。
晋阳侯夫人说:“姚家有家训,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只这一点就赛过别家很多。别的几家也是我细细选出来的,都托人探听过。”
薛灿眨了眨眼,面无神采看着他哥。
晋阳侯夫人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小儿子终究养出肉来的小面庞,伸手一揪。
纪真笑了笑,插了一句:“母亲,我有话说。”
薛世子看一眼媳妇,刹时挺胸昂首。
薛世子抱着纪状元往回走,大步迈开,嗖,嗖,嗖。
薛灿小身子一扭,伸开两条小胳膊往纪真脖子上一抱,小下巴往人肩膀上一搭,看都不看他二哥。
薛凛眯了眯,三两下把弟弟的兵干掉,把沙盘往怀里一抱,说:“征用了。”
庄嬷嬷中间恍惚了一下,不晓得该如何称呼纪真。叫世子夫人吧,纪真是个男的,又刚中了六元,赐了状元府。不叫吧,恰好又是赐婚,纪真身上另有个从二品诰命,叫别的也分歧适。如果纪真还是阿谁只顶着解元名头的纪家庶子,叫就叫了,但是今时分歧昔日,现在她是不敢了。
薛灿眨眨眼,又眨眨眼,看他哥是来真的,沉默着上前几步,往他哥腿上一抱,两条小短腿往上一盘。
薛凛脸一黑。
薛灿面无神采拿来讲义和条记。
纪真把人翻开:“去换衣服,别让母亲等太久。”
晋阳侯夫人也难堪了,想了想,决定他日问过纪真再说,就放下不管了,只用心揣摩女儿的婚事,越揣摩越闹心。想起京中那些不纳妾的人家,晋阳侯夫人就不由自主地在心中给人做了次人丁普查,专查有没有填房,填房多未几。
薛凛一只手往他媳妇衣服里摸。
晋阳侯夫人本来只是冲着儿子唠叨唠叨解解心烦,也没想着两个爷们能给出甚么定见,当即有点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