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捂脸。
薛灿跑回水砚堂,就想畴昔找二嫂背书,一进门就被他二哥抓住了。
两人出了门,薛灿正耷拉着脑袋倒背着小手在院子里绕圈圈。
薛灿看看走出门的二哥二嫂,看看仍旧有些恍忽的母亲,走畴昔拉了拉母亲的手。
纪真刹时目炫花。
晋阳侯夫人说:“姚家有家训,男人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只这一点就赛过别家很多。别的几家也是我细细选出来的,都托人探听过。”
薛世子看一眼媳妇,刹时挺胸昂首。
放下筷子,纪真说:“我殿试考第一,母亲你还没给我大红包呢!”
看够了小酒窝,纪真又叹了一口气:“再过三天就要去翰林院当差了,得每天点卯,想想就累。”
薛灿小身子一扭,伸开两条小胳膊往纪真脖子上一抱,小下巴往人肩膀上一搭,看都不看他二哥。
薛世子抱着纪状元往回走,大步迈开,嗖,嗖,嗖。
纪真一下子没把持住,没头没脑冲着酒窝亲了上去。
晋阳侯夫人拿着丝帕的手猛地抓紧,内心也紧了紧——现在的姚夫人就是填房!
晋阳侯夫人说:“自从搬去水砚堂,阿灿越来越活泼了,之前总像小大人似的。”
纪真说:“第一,不纳妾很高贵吗?不过一个名分罢了。收通房不是纳妾,养外室不是纳妾,喝花酒不是纳妾,捧伶人也不是纳妾。表妹有没有?青梅竹马有没有?红颜知己有没有?敬爱的丫头有没有?不纳妾三个字能代表甚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薛凛眯了眯,三两下把弟弟的兵干掉,把沙盘往怀里一抱,说:“征用了。”
庄嬷嬷中间恍惚了一下,不晓得该如何称呼纪真。叫世子夫人吧,纪真是个男的,又刚中了六元,赐了状元府。不叫吧,恰好又是赐婚,纪真身上另有个从二品诰命,叫别的也分歧适。如果纪真还是阿谁只顶着解元名头的纪家庶子,叫就叫了,但是今时分歧昔日,现在她是不敢了。
薛灿把二哥领到墙角,揭示二嫂让人做的小沙盘,拿了一盒小旗给二哥,邀人对战。
太犯规了!
薛凛脸一黑。
卧槽,谁把他弟弟教成如许了!
纪真喜滋滋数金馃子,那边母子两个提及了薛楠的婚事。
晋阳侯夫人拉开儿子的手。
纪真笑了笑,插了一句:“母亲,我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