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空下来。
徐西宁……
皇上至今没法健忘赵巍因为筹不到药而通红的眼。
也忘不掉那些铁血悍将终究死于药品不到位的惨痛。
内侍总管明白皇上指的甚么。
“启禀陛下,徐西宁将东西全数送往兵部了,白银十万两并着物质清单送进宫来。”
目光顺着那清单的边沿,看向镇宁侯。
内侍总管点头,“未曾传闻学过,不过,徐西宁跟前的婢女工夫了得,能够平时教过她一两招的防身招数吧。”
看着这些药品,皇上不免想起十来年前,他曾去过一次西北疆场。
皇上看着清单上列下的药品,都是军中最紧俏的药膏子,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调配而成,结果天然是比朝廷发给军中的那些要好很多。
啪!
皇上嗤笑一声,“老东西,朕问你便是让你说句实话,你和朕打草率眼。”
扬手。
皇上烦躁,应当只是烦躁有些对不住赵巍吧。
“陛下……”镇宁侯哽咽颤抖,想要讨情。
按理说,徐西宁是无召没法入宫的。
一巴掌直接扇了傅筠脸上,“混账东西!你母亲给你定好的婚约,徐西宁是长得不如徐西媛好还是财力不如徐西媛厚?你放着正儿八经的未婚妻不睬,要去和那么个贱人私通!”
他在说傅筠。
晓得皇上说的是把清单和银票传出去的事,目睹皇上不是真的见怪,内侍总管便笑道:“主子怒斥他。”
“但傅筠当街杀人在先,调拨部下对京都百姓大打脱手在后,罪无可赦,朕念在你先前在西南疆场的辛苦,饶他极刑,但免除统统职务,剥夺世子封号,罚银三十万两以放逐费,以观后效,至于你,教子无方,罚俸三年。”
镇宁侯恨不得把傅筠这脑袋拧下来看看内里装了点甚么废料。
但元宝的干哥哥在宫中当差,便把清单和银票给她捎出去了,而御前回禀的这个小内侍,恰是前次传旨拿了徐西宁厚厚一个红封的小内侍。
“徐西宁?”皇上一脸的震惊,“她会工夫?”
忘不掉那些随军军医因为没有药没法医治受伤将士的痛苦而压抑的抽泣。
太后只封赏了成国公府,给章敏赐封一个郡主的封号。
皇上说的一字一顿。
皇上倒是没多问,只让人把银票和清单呈上。
镇宁侯裹着一脸的肝火。
但内侍总管更明白,比起傅筠犯得错,皇上内心更在乎的是军权回笼一事。
只剩下皇上和内侍总管。
皇上又笑,“你那小门徒,前次去云阳侯府传旨,得了徐西宁五百两的好处,倒是经心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