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真是,胆小包天。”一向沉默的邵徽,倒是俄然开口,对着郑彧道。(未完待续。)
苏岚昏倒以后的第八日,苏府的氛围,已是压抑到了极致。刚过五更,郑彧便将禁足在府里的一干官吏将领,全数叫到苏府正堂。
底下跪着的四人,见到这几个下人,顿时神采便是变了又变,一瞬之间,便是都低下头去,再不看郑彧与方才出去房内的邵徽。
“说穿了,都是制衡二字。只怕这三五年以内,我倒是一向要扮演如许的角色呢。”
“苏府防备也算是周到了,倒还是能叫你们钻着空子,我啊,实在打心眼儿里佩服你们几个。”郑彧缓缓转动动手中的青瓷茶盏,一双眼,盈满厉色,“文臣武将,里应外合,当真是相得益彰啊。我瞧瞧,这大抵,够唱一出将相和的大戏了。”
“若我真的没用,那苏岚也不会,八日以内,都昏倒不醒了。”
“如果此时不去,何时去?非论何时,便连我立锥之地,都不会有了。”
“现下你家宅院,已由弟兄们守着,你放心便是。”王维安叹了口气,缓缓道,郑彧亦是点了点头。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那刘司马倒是冷冷一哼,恐惧地迎上郑彧的目光,“你们不过是断根异己罢了。郑彧,你在高州并无可措置我等的名分,便如此放肆,就不怕有人一状告到都城,届时,遭殃的还不知是谁!”
“你们可另有老婆后代呢。避讳背后之人,故而不说?”郑彧那一双桃花眼,划过底下人的身上,“可你晓得,你越是不说,他们,就越轻易遭殃。是托庇于朝廷,还是托庇于这个反叛的小人,我猜你们,掂的清楚吧。”
“瞧,前头,冯大人可来了。眼下的事,比高州更费事。”
“王大人,刘大人,另有李将军,张将军。你们胆量,可真是不小啊,此次脱手,倒是个大手笔。”
“是。”王维安微微欠身道,“从二人府邸当中,搜索到了一封手札。教唆二人采纳统统手腕,撤除苏侯爷,并趁机反叛,争夺将您也一并刺杀。并且教唆二人,将此事赖在末将头上,并承诺重金,为二人亲眷脱罪。信中还提及,刘司马乃是他们的人,可做策应,帮忙他们在高州制造混乱。”
“王司马说,待事成以后,抬奴婢做个贵妾。”那鹅黄色衣裳的丫环倒也并不扭捏,直截了本地便回了话,“奴婢虽是苏府的大丫头,可到底,不想做个主子了结这平生。我又是个无父无母的,本就孑然一身,才想着铤而走险,搏个繁华。”
“有人,敢问谁是有人呢?”郑彧倒是朗声一笑,那放肆姿势,与他常日里那狷狂的贵介公子模样,却又不一样,“不巧,我昨儿刚接到陛下圣旨。陛下对阿岚中毒一事,体贴非常,嘱我全权查办此事,如有不轨之人,可当场正法。瞧你这般与我说话,大抵就是认罪的意义了。也好,免很多费口舌。不过,我要你奉告我,背后教唆之人是谁。少受些皮肉之苦,还能留个全尸,你啊,你们啊,都想想清楚。”
“我如何晓得,你为何要暗害苏岚。不过,苏岚虽是年纪轻,但倒是树敌很多,暗害她的来由,你自个最清楚。”郑彧瞧着那说话人,恰是高州府衙的司马,“王司马,你那里没有这个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