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日光悄悄覆盖在山岭上,山脚的流水潺潺,微光泛动,满目翠绿碧绿,沉寂无声。

步千洐将她揽入怀里,低声道:“并非难堪。他……给我画了张大饼。”

“如何?不敢?”唐卿含笑望着他。

血,四周都是血。步千洐和破月已经杀红了眼。两人刀光如银龙,所过之处,饶是刁悍的蛮人,仍然没法反对。两人率着十余名技艺高深的亲兵,从北城一向杀到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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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月尾子不与他多言,低喝道:“走!”回身便朝城门处杀去。她刀法高深狠厉,四周兵士为之精力一振,随她往城门冲去。

在这决定大陆全局的时候,慕容湛站出来,力排众议,劝戒天子放君和兵马离境。只因他已收到步千洐的密信。

饶是千军万马,步千洐和颜破月,也能将他从中辩白。只见他持剑立于王驾马车旁,白衣浴血、神采冷肃。他身边是数十名慕容氏暗卫,而后是数百君和军士,将王驾团团围住。

城池已破。

“庇护皇上!庇护帝京!”他大喝一声,策马朝城门攻去。身后铁骑如万马奔腾,随他冲进了城门。

饶是步千洐对唐卿已有些信赖,此时也感到吃惊。

万人雄师,于草绿花开的时节往南行进,一起碰到几支君和撤兵,两边不发一言,各走各的。

副将神采微变:“君和军队方才撤走,我北部青仑、湖苏诸城守备亏弱。莫非是君和人意欲再次偷袭帝京?”

野兽般的蛮人尸身,在城门前堆积成山。鲜血染红了城墙、浸湿了大地。破败的玄色旗号,有气有力地耷拉在城楼上。

面前的风景叫统统人惶恐难言。

若说二十年来,流浔于世人印象,不过是边疆可有可无、扭捏不定的小国;蛮人只是北部极地的一个奥秘的名词,那么现在,全部大陆,已无人不知流浔蛮荒铁骑的短长。

步千洐负手站在水流前,唐卿坐着轮椅,停在他身边稀少的草地上。两人沉默半晌,步千洐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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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湛点头:“如果他返来,岂会用心瞒过标兵?”

“蛮军势如破竹,雄师所过之地,君和兵败如山。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卿本日不死,定当联络各部,再战流浔。只是仇敌勇猛至斯,即便卿托大,胜算也不过四成。”唐卿说出这番话时很安静,固然这即是鉴定了君和极刑。

月上枝头,饱经烽火的帝京,覆盖在阴沉的夜色里。城中灯火已不及战前一半,但毕竟添了很多生机。慕容湛一向站在城楼上,看着沉寂的远方。但是四野始终黑黢黢一片,这令他悄悄捏一把盗汗。

慕容湛没答复,他厉喝一声:“传令全军,全城防备,筹办迎敌。”

“流浔灭君和以后,下一个目标,天然是胥。大胥已经元气大伤,另有才气抵当流浔吗?”他淡笑道,“卿大不敬地说一句,现在……我君和皇室毁灭,卿必将执掌大权。如此,卿可向胥承诺,只要联手破了流浔,君和大胥,何不一统?只要严修法制,凡事以天下百姓为先,卿奉慕容氏为帝又如何?”

三月初四,慕容湛还是入宫,与天子商讨了天下军队的安插,便到帝京驻军大营巡查。天气将暗之时,他正立于城楼上了望,遵循步千洐的密信,这几日应当返来了。

正怔怔入迷间,有亲兵喘着粗气扑倒在前:“王爷!方才标兵来报,发明、发明一支雄师,已在二十里外!人数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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