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墨官、诛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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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想起皇兄驾崩前对他说的话。除了让他庇护慕容充以外,还说:“湛儿,记着,你身材里流的,是慕容氏的血。”
是藏匿的好处所,如果慕容充和救了他的胥军的确在内里的话。
想到这里,他决意顺从本身的心,出兵墨官。
慕容湛沉默,只盯着火线狭小的山谷豁口。
他很想步千洐,也想破月。一个月前,步千洐领了一小队人,去蛮族大营救援破月,就此杳无消息。他每晚都难以成眠,想起关于破月的那些流言,再想起久未返来的步千洐,肉痛难言。
但是第二日一早,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两人的安排。
副将屏退摆布,说得更加露骨:“皇上为流浔所擒,岂能等闲脱身?皇上,能信吗?”
步千洐和破月面面相觑跟在背面,还是破月道:“爹送给你,你就拿着。”步千洐感慨万分,见父亲远远在前头,估摸听不到两人说话,便低声对破月道:“要让爹听我们的话,估计还需些光阴。不能再让他与大胥为敌了,这几日我们便找个机遇,先将他带出去。”
隔着四五步远的身后,兵士都被屏退,锦衣朱袍的官员跪了一地,个个深埋着头,不发一言,看模样已跪了有些时候。
也是伏击的好地点。
已是傍晚时分,两万人的军队,在平原上蜿蜒成玄色的樊篱。飞扬的灰尘中,慕容湛望着火线巍峨的群山,俄然伸手,命全军停下。
但见夜色凄迷、月光清楚,他刀意如游龙萧洒纵横。不急、不凶、沉稳、利落。他野人般的身材,竟将这套刀法使得清逸灵动。步千洐和破月看得赏心好看,他却刀锋一挑,刀意忽变,刹时凌厉狠辣,越使越快,垂垂竟目不暇接……
步千洐不明白他的企图,但有反应老是好的,因而浅笑着问:“爹,你要儿子做甚么?”楚余心走到离他几步远处,抽出腰间长刀,目光凌厉,竟在月光下使出刀法来。
看到这封信的第一刻,副将毫不粉饰地问:“王爷,这会不会是骗局?”
慕容湛不能不信。只要有万分之一的机遇,他也不能让皇兄的骨肉罹难。哪怕……代价是他的命。
半个时候后,亲兵返来了,奉上了复书。
那是用慕容氏的切口写成的手札,如果慕容充在谷里,只要他看得懂。如果他有伤害,能够用切口奉告本身。
并且他信慕容充,他们是骨肉嫡亲,血浓于水。此事若换成慕容澜,或许真的会屈就于流浔;但慕容充虽有些戾气,却生性坚固,他不会出售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