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月吓了一跳,忙喊:“放我下来!”
世人惊奇的目光中,容湛一脸的畅快神采,朗声道:“有兄如此,夫复何求!”他回身对执刑官道,“步将军另有多少棍?我替他受了。”
门口的破月回身,有些难堪有些严峻地望着步千洐。步千洐那里会暴露半点端倪,神采如常看也不看她,对容湛道:“有好酒?”
破月也不是打动之人,更知本身是无能为力,但让她就此拜别,却也办不到。她目露怜悯,怔怔然走上前,不知不觉,却已走出了人群。
步千洐也听到了她的声音,偏头望过来,绷紧的面庞仿佛水面裂开一道细纹,朝她微微一笑。
那人悚然一惊,答道:“赵大将军要屠城,步将军他极力禁止,还获咎了监军大人……”
破月被他笑得心慌意乱,抬眸只见他后背已被鲜血感化,不由得内心有火——这些兵士常日与步千洐交好,竟然还真打啊!
但是等破月颤巍巍地剥掉他的衣服,他就感觉脑筋里有根弦绷紧了,满身的热血几近都要固结到那根柔嫩的小手指下了。
“无妨……这小子打动……”老苏还没放手,步千洐已是声音一沉:“放了!”
容湛点点头,神采自如地跪下:“那我便一同受刑吧。我也是不附和屠城的。”
步千洐望着她轻巧的背影,竟然有点后怕,又有点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