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千洐沉默半晌,松开了她,双臂却还是撑在她身侧,高大的身子几近完整覆挡住她,乌黑的眸死死盯着她。
破月一阵激烈的恶心难过,就像有一只无情的手,死死摁住她的胸口、掐住她的咽喉,她大口大口干呕起来……
破月听提到小容,心头一痛,沉默不语。
半晌后,两人吻得一样气喘吁吁,一样衰弱有力。
不知不觉,她们走到一个山坡上,坡顶有个蒙古包,她们隔着十几步站定。
只剩肝火。
他看起来比之前又削瘦了几分,常日里刚毅的下巴,现在看起来都有些尖了。沉黑的眸悄悄地望着她,一动不动。神采亦是非常惨白。
破月被他说得心都要化了,却还是冷声道:“谅解你?你要我谅解你?好,那我问你,等回了大胥,见到小容,你如何面对他?”
“我还没谅解你……”破月狠狠地别过甚去。
“谁要你成全?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如何想的,没错,我爱你是没爱得那么深,从没到过存亡相许的境地。我们才在一起几天就分开?我不晓得你喜好甚么,不晓得你讨厌甚么,不晓得你的养父母叫甚么,乃至不晓得你跟我在一起,将来会不会吵架,会不会对不起我,会不会让我绝望。
破月不忍心再咬下去,冒死将他的舌头往外推。可他一旦到手,那里肯让?鲜血淋漓的嘴重重堵着她,像是要将她的每一缕气味都吞咽下去。
破月声音有些哽咽:“晚了!我现在不要你!”
步千洐神采一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破月猛地一挥,却没挥开。他的双眼沉默而固执:“别说浑话!我当日决意成全你跟小容,只因为……”
步千洐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发展两步。饶是他武功赛过破月,也难受她突如其来的一掌,神采顷刻一白,缓缓溢出一缕鲜血。
她大口大口地干呕,只感觉本身如坠天国。而他从怀里取出伤药,胡乱洒在手臂上。又扯下截袍子包扎得紧紧的。血水从他袖子里透出来,破月冒死想要推开他,不想再靠近他。他倒是从未有过的霸道强势,将她死死搂在怀里,抱着她睡去。
“步千洐……步千洐……”她狠狠揪紧他的衣服,都将近攥出水来,“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
步千洐神采微变,没出声。
半晌后,听到后背传来他缓缓的声音。
很热,满身高低仿佛都在火上烤。
高大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得死紧,黑眸深深望着她,呼吸低低喷在她脸上。破月眼泪都流了出来:“步千洐!我不要你再虚情冒充!放开我!”
“小容他……他中意我,你不好过,莫非我就好过吗?他那样一小我,我弃他不顾,我乃至感觉这辈子都亏欠他,因为不能回应他的密意厚意。可我没体例啊步千洐,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他再叫人顾恤,他也是另一小我啊!我当日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断无不明不白跟了别人的事理。
他的神采却极其刻毒:“你不是问我让不让?我不让了,现下你不是小容的人,是我的人!我的人就得听我的!我要你活下去!”
他将她压得死死的,炽热的唇舌野兽般在她嘴上乱舔,冒死想要撬开她的嘴。她闭嘴不纳,他就捧着她的脸一顿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