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我当日拆散雪儿和燕惜漠,只是为了私交?”
“不可……我要陪你爹……”殷似雪缓缓伸手,悄悄触到燕惜漠削瘦的腰身,脸上暴露对劲的笑容,“惜漠,我老是……对不住你,现在又扳连你如此……你怨不怨我?”
破月心头一震:“那是为甚么?”
“五尺厚的巨石,他进不来。”身后传来颜朴淙沙哑的声音。
他抬手悄悄抚过垂落在破月胸口的玉佩,目光深远了几分:“当年燕惜漠主动调集武林人士参军,呼应者甚众,我不过是要毁了这小我,进而减弱大胥军队气力罢了。这些年,大胥的根底教我摸得一清二楚,呵呵……”
热切、刻毒、欲望、绝望、衰弱……他的舌头来得很俄然,一下子将她包裹囊括。破月只慢了一秒,狠狠咬下去,他猛地一缩,已是满嘴鲜血。
破月还跪在原地,单手捂住嘴,泪水长流,已不能挪动一步。
她的气味垂垂微不成闻,终是缓缓闭眸,再无声气。
步千洐一个箭步冲上去,却见他双目紧闭,面上泪痕湿透,已是断气了。
“将我和你爹……葬在……无鸠峰……”她的笑容逐步恍忽,“当日我便是……在那边,瞧见了他……那么豪气的盟主……”
“你对我,就没有半点情义?”他盯着她,目光暗得仿佛有些涣散了。
颜朴淙气若游丝地嘲笑:“你是甚么东西?我要你给活路?”话音刚落,他身子突然发展数步,到了花圃一角,地上一口黑黢黢的井。步千洐见状大惊,快步抢上,颜朴淙狰狞一笑,抱着破月纵身跃入井里。
便在这时,忽听身后劲风破空而来。破月正悲伤欲绝、精力恍忽,猝不及防,只觉一股浑厚的力道从后背神堂穴注入,刹时满身僵麻。
本来她当日被颜朴淙用苦肉计所擒,非常受了几天折磨。待到燕惜漠找上门,杀光统统暗卫,到了两人面前时,已是受了极重的伤。他虽技艺高过颜朴淙,可颜朴淙守株待兔,他又如何能敌?只是颜朴淙终是高估了本身的气力,三大妙手混战半宿,两败俱伤,现在都坐在这片草地上,不能转动半分,已过了三个时候。觉得会同归于尽,却未料步千洐二人寻了来。
他低笑道:“永久记着我。”他缓缓伸手,从袍子里拿出两块碧绿古朴的精美玉佩。
他的呼吸低低喷在她脸上,痒痒的毛毛的。破月大气也不敢出。而他低头,悄悄地望着她,双手将她悄悄搂住。
“这是何物?”破月终究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