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求甚么?”
帝京之变,带给后代的影响,不但仅是残破的宫城、就义而死的后妃,也不但仅是一场战役的胜负。此役以后,青仑叛军阵容大振,仿佛衰弱的病人俄然抖擞,投奔者甚众,不出两个月,又强大到十万余人;而在大胥兵士内心,无疑对赵魄存了几分莫名的惊骇,也生出了仇恨——因为在武民气中至高无上的帝都,被赵魄一****苛虐。
天子便笑了,“倒是得寸进尺了。传朕口谕:恕步千洐无罪。”
破月站起来,神采一松:“谢皇上。”
小院清算得很洁净,破月跟慕容湛走出来一看,粮食、水都有。慕容湛清理出一张椅子,谨慎翼翼将本身的披风铺上,这才将天子迎出去。
四人在阴暗里走了约莫一个时候,时而听到头顶脚步声狼籍,时而听到侧面有潺潺的水声。破月晓得,走了这么长的时候,只怕早出了皇宫。
破月拜倒:“北路军前锋将军步千洐对皇上忠心耿耿,并无错误,求皇上赐他无罪安然!”
天子又问:“此次青仑人偷袭帝京,实在是神来之笔,那赵魄有几分本领。你远在麟右,怎会推测帝京有变?”
破月吃了一惊,只将头伏低:“求皇上恕罪!是我行动不端有失贤德,导致与诚王失和。诚王这才给了我一纸和离文书。诚王人中龙凤,自该与世上最好的女子结为连理。我已是粗陋武人,如何配得起诚王!”她的确至心实意感觉对不住慕容湛,说到背面,带着满满的惭愧。
慕容湛恭敬道:“皇上,实在此次帝京有变,是步千洐将军与月……颜破月推断出来的,找我和充儿商讨。我便连日赶回帝京报信,却还是慢了一步。”
三人接旨,天子抚了抚额头正要让他们退下,忽听颜破月清澈的声音道:“皇上,我……末将能不能不要犒赏?求一件别的?”
天子淡淡地点头,上了道旁马车,回身道:“湛儿也上来。”目光再淡淡掠过颜破月:“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