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喆从袭匀身后走来,固然他身上穿戴一身浅显的侍卫衣服,但是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帝王之尊却涓滴没有被淹没。
袭匀身形未动,一步步靠近帷幔,还没有将帷幔拉开,便被人定住了身形。
就在流苏冷着脸将要从华静香手中接过药碗的时候,安文夕不疾不徐接过了药碗放在了小几上。
“晟哥哥,你错了,我们向来就不是亲人。”
“你想解释甚么,刚才她逼着小师妹喝落胎药但是我亲眼所见。”袭匀不客气的拿眼斜着他。
安文夕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涓滴没有接药碗的意义,那嘴角的笑意极其浅淡,底子看不出来她带了丝调侃。
袭匀刚将药碗放下,还没有来得及坐下,他听到一声纤细的声响,当即警戒出声:“谁!”
北宫喆感受本身的手被一双荏弱无骨的小手紧紧握着,下认识地就反手将那只小手握在手中,软软的触感竟令他爱不释手。
“好,你给夕儿解释一下,我没有想逼她的。”
“公主,奴婢知错!”流苏当即跪倒在地。
“夕儿,我真的没有想要杀了秋水和无涯的。”
安景晟抿了抿唇,还是尽量柔声对她道:“你先归去,这里有我。”
华静香扫了眼流苏,流苏当即简朴清算了一下地上的狼籍,然后随华静香出了房门。
“夕儿……”安景晟渐渐走近安文夕,不由叹了口气。
那只温软的小手俄然分开,北宫喆心中顿时涌出一阵欣然若失的感受。
“多谢香韵公主,只是夕儿现在有孕在身不便吃药,以是就要孤负您的美意了,还请公主莫怪。”安文夕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华静香已经被碗底烫的发红的手指,渐渐垂下了长长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