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今后酉时,摘月楼一见。
看着她的逃离,到了嘴边的话却生生得咽了归去。
一道玄色的影子潜进了营帐内,看到那抹窈窕的红色身影,欣喜道:“夕儿。”
她救了楚君靖,伤了北宫喆?怪不得他那日那么活力,究竟是谁操控了她?安文夕脑袋里飞过的闪过一丝火花,快得让她来不及抓住。
罢了,他有一辈子的时候去暖化她的心,现在还是不逼她的好。
一盏茶工夫,月清绝摇着羽扇,慢悠悠进了主营,一屁股坐到北宫喆劈面,自顾着啜了口清茶,砸吧嘴道:“虎帐里真是没有好东西,这雨前茶都感觉一股茶渣子味。”随即抬眼看向北宫喆,凤眸轻扬,带了一股娇媚的风情,“找我来甚么事?”
“夕儿,你醒了。”北宫喆脸上闪现一抹不天然。
“父皇病情减轻,让我回京。”楚君昱握紧了手里的纸条,父皇向来待他不亲和,此次怎会好端端的招他回京侍疾?
“没有?”月清绝神情一滞,“这下费事了。”
“欢凉,你去给我找一面镜子来。”
“哗啦——”铜镜落地,顿时碎成了一片。
北宫喆和彭将军参议完作战计划后,对一旁的青玄道:“月清绝呢,让他来见我。”
“另有夕儿,我不晓得你如何会熟谙我三哥,我只想奉告你我三哥是个野心收缩的人,他的眼里只要江山,没有女人。”
“你说,朕是不是太放纵他了,嗯?”北宫喆意味深长的看向青玄,“朕传闻西楚老天子现在病得不轻。”
“本宫晓得了,归去再说。”楚君昱想起那张娇羞不已的脸,内心当即烦躁不堪。
翻开帐帘,对上劈面走来的青玄,问道:“楚君昱那边有甚么动静?”
北宫喆握紧了她的手,对月清绝道:“你去做几样平淡的饭菜。”
“没事,只是有些过敏罢了。”安文夕侧身躲过了他扣问的目光。
“另有,她这几天怕是都没有进食,十有八九是饿晕的。”
北宫喆闻言神采微凝,“你能让她减轻些疼痛么?”这几日来,每晚抱着她入眠,实在是一种煎熬。他不忍心让她痛苦,并且她还在顺从着他。
“夕儿,我……”他抓住她的手,细细的吻着她的指尖,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直袭她的心房,她蓦地抽出了手。
“唔~”安文夕皱了皱眉头,看到北宫喆那张放大的脸,心中一惊,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安文夕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眼睛,对上铜镜里的那张熟谙的脸颊。
北宫喆扫了眼青玄道:“朕去看看,让她的贴身侍女来服侍她。”
是他救了她……
安文夕不着陈迹的推开他,坐到榻上。
盯着为安文夕评脉的月清绝,神采微沉,一脸担忧,“她如何样?”
北宫喆没有理他,叮咛人筹办了浴桶,抱着安文夕进了内帐,一件件褪去了她身上的衣物。
“那你不早说。”北宫喆黑着一张脸道。
北宫喆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一掌将他拍飞。
北宫喆眉头微拧,“看来他是动心了。”
青玄垂了头,“部属明白。”
安文夕垂了眼睑,不肯再说此事,欢凉顿时了然,将衣袖的纸条递给她。
安文夕对欢凉道:“你去内里守着。”
“公主,是不是北宫喆他……”
“你不是真想霸王硬上弓吧?本公子真是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