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深吸了一口气,展开了眼睛,对上铜镜里的那张熟谙的脸颊。
北宫喆,这笔账他记下了!
本来精美的右脸颊纵横了一道血红的鞭痕,丑恶不堪。安文夕捧着铜镜的手一抖,镜子从手中跌落。
“有是有,不过我得重新配药方,内里有几味药材比较难找,怕是一时半会也解不了毒。”
“夕儿,我……”他抓住她的手,细细的吻着她的指尖,一股电流顺着指尖直袭她的心房,她蓦地抽出了手。
“不必了,我想睡会。”她不想再接管他的好,她怕会摆荡她报仇的决计。
“这件事交给惊魂去办。”他越来越感觉让惊魂来夏宫是一个弊端的决定,说完大步流星的迈向了主营帐。
“没事,你去拿。”
北宫喆紧抿了嘴角,“你胸口上受了掌,我给你疗伤。”
“你的脸如何了,如何带着面纱?”楚君靖迷惑道。
俄然,他握住她的手,眼中的渐渐涌出的柔情令她心中一惊。
“没事,只是有些过敏罢了。”安文夕侧身躲过了他扣问的目光。
“有啊。”
洁白的信鸽落到楚君昱的手上,他抽下信鸽脚上的纸条,将它顺手放飞,展开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幽瞳通俗。
安文夕含住他递来的汤勺,将内里的粥全数吞入腹中,想对他说感谢,张了张口,却始终说不出口。他救了她,不代表她就不恨他了!
他悄悄地看着她将一碗粥全数喝光,始终没有问她那天的事情。
北宫喆看着他那张欠揍的脸,恨不得一掌将他拍飞。
“没有?”月清绝神情一滞,“这下费事了。”
“父皇病情减轻,让我回京。”楚君昱握紧了手里的纸条,父皇向来待他不亲和,此次怎会好端端的招他回京侍疾?
“夕儿,会好的。”北宫喆将她拥进怀里。
“不,不是他。”安文夕打断了她的话,“他没有难堪你吧?”
“你也没问呢。”月清绝无辜的耸耸肩。
“好,你先好好歇息。”北宫喆微微蹙了眉,为她扯好被褥。
——
安文夕对欢凉道:“你去内里守着。”
“我救了你?”安文夕迷惑道,“我如何不记得?”莫非又是那天被人种了傀儡术的原因。
“本宫晓得了,归去再说。”楚君昱想起那张娇羞不已的脸,内心当即烦躁不堪。
“公主,是不是北宫喆他……”
“没,没有。”她摇了点头,不肯多谈,她只想快点打发楚君靖,万一这让北宫喆看到就糟了。
浸湿了毛巾渐渐的为她擦着身子,耐烦的梳洗着她稠密的黑发,洗漱结束,上了药后,将她放在温软的被子里。
“公主,你到底去哪了,如何……”
罢了,他有一辈子的时候去暖化她的心,现在还是不逼她的好。
“左言来信说,那小我压根就没故意头血。”
拦住北宫喆的长剑?
“殿下?”夜影谨慎问道。
北宫喆扫了眼青玄道:“朕去看看,让她的贴身侍女来服侍她。”
“气味微小,胸口上受了一掌,肺部受损严峻。”月清绝正色道。
安文夕垂了眼睑,不肯再说此事,欢凉顿时了然,将衣袖的纸条递给她。
“夕儿……”北宫喆一个箭步迈至她的身前,厉声对欢凉叮咛道,“今后不准再给她镜子,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