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到底去哪了,如何……”
翻开帐帘,对上劈面走来的青玄,问道:“楚君昱那边有甚么动静?”
“楚君昱为了寻觅公主,不吝出动了暗人……”
“哗啦——”铜镜落地,顿时碎成了一片。
“殿下,派出去的暗人……”
“你也没问呢。”月清绝无辜的耸耸肩。
北宫喆和彭将军参议完作战计划后,对一旁的青玄道:“月清绝呢,让他来见我。”
“夕儿……”北宫喆一个箭步迈至她的身前,厉声对欢凉叮咛道,“今后不准再给她镜子,滚下去!”
“唔~”安文夕皱了皱眉头,看到北宫喆那张放大的脸,心中一惊,偏头避开了他的吻。
安文夕再次闭上了眼睛,好久,温热的液体流进她的嘴里,睁眼一看,北宫喆正在端着碗喂她。
熟谙的字体令安文夕心中一颤。
“夕儿……感谢你那天救了我。”
“不必了,我想睡会。”她不想再接管他的好,她怕会摆荡她报仇的决计。
北宫喆紧紧握着拳头,指枢纽咔咔作响,一把提起月清绝朝他的营帐内走去,“你去给她瞧瞧。”
“那天若不是你拦住了北宫喆的长剑,我就是不死也得残废。对了,厥后北宫喆有没有难堪你?”
一盏茶工夫,月清绝摇着羽扇,慢悠悠进了主营,一屁股坐到北宫喆劈面,自顾着啜了口清茶,砸吧嘴道:“虎帐里真是没有好东西,这雨前茶都感觉一股茶渣子味。”随即抬眼看向北宫喆,凤眸轻扬,带了一股娇媚的风情,“找我来甚么事?”
“你不是真想霸王硬上弓吧?本公子真是看错你了。”
“我……”楚君靖有些结巴道,“传闻你受伤了,我来看看你。”
“我救了你?”安文夕迷惑道,“我如何不记得?”莫非又是那天被人种了傀儡术的原因。
安文夕覆上了脸上的鞭痕,勾唇淡笑。
“左言来信说,那小我压根就没故意头血。”
马车驶得缓慢,溅起一朵朵水花。
他早就猜到了她身上有伤,但是却没想到她身上的鞭痕是如许触目惊心,一道道殷红的血痕刺痛了他的双眼,他的面前再次闪过她倔强的眉眼,心底涌出一阵阵心疼。
北宫喆紧抿了嘴角,“你胸口上受了掌,我给你疗伤。”
本日一战,大夏大捷,士气高涨,北宫喆重重犒赏了全军,楚夏停战三日。
北宫喆扫了眼青玄道:“朕去看看,让她的贴身侍女来服侍她。”
“没,没有。”她摇了点头,不肯多谈,她只想快点打发楚君靖,万一这让北宫喆看到就糟了。
来人一袭玄衣,黑发如墨,眉眼中沁满了忧色。
“另有,她这几天怕是都没有进食,十有八九是饿晕的。”
罢了,他有一辈子的时候去暖化她的心,现在还是不逼她的好。
“那你不早说。”北宫喆黑着一张脸道。
“有是有,不过我得重新配药方,内里有几味药材比较难找,怕是一时半会也解不了毒。”
安文夕不着陈迹的推开他,坐到榻上。
“公主。”欢凉镇静地翻开了帐帘,待看到安文夕时俄然惊道,“公主,你,你的脸如何了?”
楚君昱闻言神采当即如冰,“全数收回来。”没想到他用了这么多的暗人,还是让北宫喆先找到了她,厉声对夜影道,“如果下次再出如许的不对,你这暗卫统领也不必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