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自蔡琰说出春联那一刻起,便埋头沉思其意,久久不得安静,不由感慨作出上联之人是多么文采斐然,随后也是同蔡琰普通,尽是等候的望着闻雅。
而顾言说完下联后,不等身边三人回过神来,便翻身从阁楼上一跃而下,抓住那还在角落里细细咀嚼佳句的郭嘉,往门口跑去。
这一声文姬,更是让蔡琰娇羞不已,搭配上闻雅那玩世不恭的俏脸,此情此景,郎才女貌,如画中眷侣般唯美。
“那将军听好了。上联:登北塔牵白羍白羍摔北塔白搭白羍”
此句乃戏志才以闻雅刺杀董卓为由,于联而生,大要上看似调侃,实为奖饰前者绝代奇功。
顾言这下联,以墨客对武夫,以略懂对不知,千军相百害,短短数语,字字皆精,直让后者连声喝采。
“父亲,胡说甚么呢!”蔡琰被蔡邕这一句话惹得面红耳赤,赶紧回身拉着一旁俾女,慌乱跑回内室。
“哈哈哈哈,汝心吾已取之,此处再无牵挂!”
“传闻雅将军退隐前曾……莫非!”蔡邕刚想答复顾言,可话到此处,顿时大惊失容,发急沸热。
宴厅上,两人丁中佳句接连不竭,好像阵前斗将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使全部诗会变成其二人疆场,而他们却只能在一旁看着他们厮杀鏖战。
“一往情深,何如才子成双对,空以忧愁岸上醉。”
可蔡琰因为害臊,声音实在太小,正被迷地神魂倒置的顾言又岂能入耳。
而顾言这一行动,让从未被陌生男人触碰的蔡琰慌不知措,脸生红晕。
“哈哈哈哈!文姬,这春联你但是从宛城县得来的呀?”顾言伸脱手擦拭着嘴角茶水,一脸苦笑不已。
“好!痛快,既然雅将军如此豪气,我便以将军为引,而出上联!”
言尽此处,蔡邕便仓猝摆脱顾言握着的手,音轻如蚊般说道。“另有,若不嫌弃,叫小女琰儿便可,你我二人本日方才相见,直呼吾字,似有不当。”
而王允、蔡邕闻言,便直感当今文采斐然之辈竟如此之多,二者深是欣喜,随后侧头朝闻雅望去,却看其如何作答。
顾言与郭嘉缠斗好久,本筹算呡茶解渴,可蔡琰刚把春联说完,其便忍不住将茶水喷了出来,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大,引的统统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姻红映雪,凤宛灯深深几重?”
“雅将军,不知琰此句可否于其一对?”
说罢,只见戏志才手抚下巴,来回徐行而行,随后昂首笑着望向闻雅说道。
“恨……等等,奉孝,明天我不说你还不消停了是吧。”顾言转头一想,便知此句所言另有其意。
“雅将军如此大才,琰儿这里有一上联,苦思至今,仍未对出,不知公子可否作答?”
堂中戏志才闻言,便心生不平,从角落里侧身而出,望着阁楼上闻雅说道。
顾言很想晓得,到底是甚么样的春联,竟然能让学富五車蔡琰下这般的赌注!
“赳赳武夫,不知天高地厚,单身陷城除百害。”
“噗嗤……”
堂下儒生光是听到这上联,一个个皆板滞在原地,千万没想到闻雅竟在短短数语之间便对了出来,更惶恐的是,这绝对竟然是出于她手,并且还将才调横溢的蔡邕都难倒了!想到这,世人也总算明白为甚么闻雅敢扬言天下之才不如其,如此千古绝句,足以班配这份狂傲,后者望着闻雅的眼神也有了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