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下一刻便听宇文赫说道:“接下来便要辛苦岳相监国了。”
殿中沉寂得可骇。
岳相接着他的话道,“既然不管是祖宗礼法还是国法律条都没有明文规定,皇后不能入朝为官,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还容不下朝中有位聪明无能的女官?”
但不过半晌,便炸了锅了。
萧景煜早推测,一旦皇后娘娘的身份公开,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闹腾,但是被一群比本身年长的前辈们围着,也实在有些手足无措。
“朕已经决定了,此事不必再议。”宇文赫搁下茶盏,腔调虽轻,却不容置疑。
众位大人惊奇地瞪了瞪眼,方维庸冲萧如月跪行大礼,“主子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康宁,万福金安。”
宇文赫的眸子突然眯起,“王尚书为何非要带着她一起?”
岳相又磕了个头,宇文赫叮咛人给他赐座。
皇后娘娘深受君上宠嬖,这是朝中人尽皆知的,大师也都清楚,皇后娘娘常日里虽鲜少出门,倒是集万千宠嬖于一身。无人能及。
刑部张了张嘴,看着还站在宇文赫身边的萧如月,还是没忍住问道:“君上,那……这位工部水部司的司徒是……”如何回事?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这是如何回事?
宇文赫呷了口茶,淡淡道:“岳相此言差矣,正因为雨季已过,才是构筑堤防的最好机会。再者说,本地百姓眼下正逢灾后重修的紧急关头,朕若亲身去了,岂不是显得更有诚意。”
“你倒是说说看,皇后除了是女子以外,才学见地,哪一点不如男人,金侍郎,朕记得之前你还曾与萧尚书、与工部王尚书、和水部司员外郎司徒去喝酒,兴趣高涨时吟诗作对,自言司徒此人才高八斗,不成多得,后生可畏。”
这群熟读圣贤书的读书人,竟然刹时就把朝堂给变成了喧闹的阛阓。
宇文赫冷然的目光从众臣面上扫过,淡淡道:“如何,女子不能为官?皇后为官就是于礼分歧?”
“尚可。君上也要一道去?”
宇文赫面无神采隧道,“那么,另有哪位爱卿以为不当的么?”
众臣你瞧我、我瞧你,又气又不知该从何宣泄。
“多谢王尚书赏识,但眼下,司徒还去不了。”萧如月说着话,看向座上的宇文赫,言下之意说,君上在宫中,我不便利远走。
宇文赫宣布退朝,皇后娘娘能不能为官这件事,不管朝臣是如何想的,都到此为止了。
他就差说,换了是旁的女子,女扮男装插手科举,这是要处以欺君之罪的。
萧景煜见岳相一脸的无法,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安抚他白叟家。平日里他与岳相处的最多,对这位大人也体味颇深。
实在她也很想去,但是,她现在怀着身孕是一回事,宇文赫走不开才是重点,并且最最最首要的是,本日她来是为了去官。
岳相仿佛有个不详的预感。
“你想亲身去看看?”宇文赫若无其事地问道。
钱御史泰然道:“自古道,民为重,君为轻,君上体贴国之社稷,亲赴灾后重修之地,于国于民都是功德。而朝中这些事,有岳相在,想来出不了甚么乱子。”
金侍郎:“老臣不敢。”
可这……这架式清楚是皇后娘娘女扮男装插手了科举,还当上了工部水部司的员外郎!
“堤坝的修补是大事,乃至有能够要重新构筑,你吃得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