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赫冷冷一笑,“金侍郎这是要把朕的皇后打入天牢的意义?”
宇文赫呷了口茶,淡淡道:“岳相此言差矣,正因为雨季已过,才是构筑堤防的最好机会。再者说,本地百姓眼下正逢灾后重修的紧急关头,朕若亲身去了,岂不是显得更有诚意。”
但不过半晌,便炸了锅了。
王尚书说话惯来直得很,说完才发觉本身说错了甚么,下认识昂首看着宇文赫。
她就是皇后,她就是当了朝廷命官,宇文赫挖的坑,她就算错了也是对的。
岳相语重心长隧道:“君上,虽说治河也是民生所系,但朝中不能无人主持大局,现在雨季已过,君上是否考虑……迟些去?”
萧景煜深深鞠躬,朗声回道,“回娘娘的话,礼法当中并没有写明皇后不能为官。”
此话一出,那些大人们即便不甘,也只能把话给吞回肚子里去了。
他是晓得司徒是皇后,可贰内心想的还是,这是多好的一个苗子啊。
方维庸见这步地,自发往边上挪了一步,保持间隔。
萧如月叹了口气,迈着小碎步,步下台阶,缓缓走到宇文赫身边去。
岳相又磕了个头,宇文赫叮咛人给他赐座。
“朕已经决定了,此事不必再议。”宇文赫搁下茶盏,腔调虽轻,却不容置疑。
王尚书一下就来了干劲,“君上,司徒确切是个不成多得的人才,请君上准予。”
宇文赫闻言看了他一眼:“王尚书说的有事理。半个月后就是黄道谷旦,王尚书清算清算筹办随朕出发解缆吧。”
果然,下一刻便听宇文赫说道:“接下来便要辛苦岳相监国了。”
岳相的内心,沉甸甸的。
岳相也只得默许了这个成果。
宇文赫不等他把话问完,便挪了位置,让萧如月坐到了他身边。
岳相忠于国忠于君上,只是设法有些陈腐了些。君上与娘娘都是明白人,自是能谅解这一点的。
岳相接着他的话道,“既然不管是祖宗礼法还是国法律条都没有明文规定,皇后不能入朝为官,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还容不下朝中有位聪明无能的女官?”
刑部张了张嘴,看着还站在宇文赫身边的萧如月,还是没忍住问道:“君上,那……这位工部水部司的司徒是……”如何回事?
论咬文嚼字,她也不输给任何人。
王尚书因为他的话而一顿,“这……臣觉得,司徒她是个可塑之才,想带她,多出去历练历练,多涨些见地,对她也是好的。”
这话确切是他说的。
但这话在王尚书这里,却解读为统统任凭君上的安排。
三甲探花,威名赫赫,都道探花郎生得清漂亮气,未曾想原是个女娇娥!
特别像,特别。
散朝以后,王尚书、岳相、萧景煜另有钱御史等人,都被留下,一行人转到御书房。
他就差说,换了是旁的女子,女扮男装插手科举,这是要处以欺君之罪的。
他这一跪,殿上一时死寂。
“可不是嘛,我朝可向来还没女子为官的!这不是……混闹嘛!”
“你想亲身去看看?”宇文赫若无其事地问道。
说句刺耳的,这会儿朝臣们还真是敢怒不敢言。
岳相竟然没法辩驳。
钱御史泰然道:“自古道,民为重,君为轻,君上体贴国之社稷,亲赴灾后重修之地,于国于民都是功德。而朝中这些事,有岳相在,想来出不了甚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