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冒牌太皇太后已没戏可唱,说了句:“夜已深,哀家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了。”就叮咛人摆驾回宫。
叶海棠摆出一副孝敬的嘴脸,“君上,请容臣妾送太皇太后归去。”
跪太久,膝盖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王婕妤一醒,马上来邀凤宫报知。”萧如月随后弥补道。
方维庸带着银临荷香去了好大一会儿才返来。
幸亏身边有个宇文赫扶住了她,却也不忘了调侃她:“她没让你起来你就不晓得起来么?跪了好久,膝盖也软了吧?”
“嗯,既然太皇太后最是喜好你,你去吧。”
还是方维庸在说话:“回太皇太后的话,邀凤宫的下人不管宫女小寺人皆一一登录在册,方才在邀凤宫中,除了绿衣女人跟从皇后娘娘在此,不在邀凤宫以外,其别人悉数参加。内廷总务可觉得证,绝无弄虚作假,请太皇太后明鉴。”
在方维庸他们出去的空档,王太医的药童煎好了药送过来,由服侍在床前的宫女喂给王婕妤服下。
热汗巾在膝盖敷了好一会儿,拿走,宇文赫拿着消肿化瘀的药膏,轻柔地在患处均匀涂抹。
此时她才认识到题目的严峻性。
太皇太后哑口无言。
宇文赫冷着张俊脸,掀起裙子卷起裤脚。
宇文赫前脚出去,沈良后脚便出去了,一脸惭愧道:“娘娘,有人潜入邀凤宫,卑职……追丢了。”低头不敢看萧如月的眼睛
下一刻,宇文赫毫无预警把萧如月拦腰抱起,萧如月“呀”惊叫,“君上,他们都看着呢!”
萧如月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君上,我没那么娇气。”
宇文赫面无神采,沉吟了半晌,说道:“今晚已出了这么多事,的确不宜再大动兵戈。敏儿,此事交由你措置,明日开端彻查宫中高低,务必找到那名冒充邀凤宫人的暴虐之辈。”
萧如月刚醒,便闻声门口有人在说话,听声音很快就辨认出,那是是银临与绿衣。
就像她的心。
她固然早就猜到叶海棠能够会来偷,也猜到王婕妤出事很能够是叶海棠动的手,可没想到叶海棠真能如此暴虐。
萧如月也银临和绿衣退下,宽衣以后便坐在床上发楞。
萧如月满脸的无法,“君上,只是膝盖有些淤青,不碍事的。”
“你甚么时候变乖了?”宇文赫眉梢微扬。
宇文赫也没唤醒她,在她头顶长长叹了一声。
“桀骜不驯久了,偶尔也当一回乖娃娃。”萧如月理所当然。
“本宫可不想头上再戴着一顶‘目中无人顶撞太皇太后’的大帽子。”萧如月瞥了他一眼,全然不伏输。
银临和绿衣先掉队来,面面相觑。
其别人都撤了,宇文赫与萧如月也该走了。
沈良闻言怔了怔,看着萧如月:这话的意义是,公主早就推测了?
叶海棠明显本技艺上有配方,却因为药材难觅,想走捷径从她这里盗取。让她落空“一夜春宵”,她叶海棠也好获得东西,一石二鸟。
接下来便听不见绿衣的声音了。
“不知?”宇文赫尾音上扬,听不出是喜是怒。
宇文赫叮咛方维庸道:“方维庸,你带着荷香去邀凤宫,传唤邀凤宫统统下人供她辨认查验。银临,你总管着邀凤宫诸事,邀凤宫高低人等你最清楚,你也去瞧瞧。”
但她面上还很沉着,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辛苦了,沈将军。是本宫没提早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