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惊骇的是,一旦登上了阿谁位子,就再也没有转头的路。
吕付半身血污,伏在靠墙的木板上,他咳嗽了几声,胸腔收回一种粗糙轰鸣的声响,又扭过甚,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铁栅外的那道身影,“昔日太.祖欲除世家豪族,手中皇权几度不稳,支出的代价可谓惨痛,可不过戋戋二十年,门阀在大燕又再度复辟。小子,你可要活久点,本日我吕氏一门的性命,今后必会有人找你索回。”
马车在车厢的沈默中放慢速率,走了一个时候,终究停在了宫门外。燕疏随纪勖下车时,天气已经转亮,云层交叠,有些阴沉。看管宫门的侍卫上来向纪勖禀告:“丞相,清河公主小半个时候前到了,已进宫。”
他在无边的黑暗中遗世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