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铉大吼一声,猛冲而来,挥刀杀进了敌群,他左手执盾牌格挡,右手战刀凌厉劈过,两名胡匪被砍翻,这时,一名胡匪从身边偷袭而至,来势凶悍,刀已经刺入他的皮甲,张铉急收腹肌,锋利的长刀贴着他的腹部肌肤而过,他感遭到了冰冷的刀锋。
他向后又疾退一步,躲过身后刺来的长矛,手中战刀横劈,一颗人头被他一刀劈飞,鲜血泼溅他一身。
“刘将军来了!”
张铉笑了笑,“也多亏刘武周及时赶到,不然明天我们谁都活不出。”
这就是刘武周的奸刁,他出售了跟从他去乞伏泊的几支商队,却又要归去有所交代,便快速赶来救济被黑胡匪攻击的商队,趁黑胡匪最衰弱之时策动了猛攻。
张铉俨如野兽般低吼一声,用盾牌挡住刺来的两根长矛,身材如旋风般回身,狠狠一脚踢在偷袭者的脖子上,‘咔嚓!’一声,对方的颈椎骨被他踢断,惨叫着摔出去。
这时,第一批黑胡匪呈现在了他们头顶,张铉大喊一声,“弓箭,射!”
“一起上,杀死他!”
‘咔!’
但黑胡匪毫不止从西南角涌入,在北面、在西面,也有很多黑胡匪从高高大石上跳下,挥刀扑了上来,贩子们也大声呼啸,三人或者四人结成伴,挥刀杀了上去,顿时血雾满盈,惨叫声四起。
张铉见胡匪首级已逃脱,他也不再恋战,将搏斗留给柴绍和几名侍卫,本身则拾起一面盾牌向北面奔去。
张铉有力地坐了下来,他已累得筋疲力尽,这一刻他只觉手中的刀都拿不动了,‘当啷!’横刀落在地上。
因为四周入口都被巨石堵死,他们只能挑选攀爬而上,从陵墓四周的缺口处跳下来,固然最低处也有七尺,但对于练习有素的人来讲,这点高度算不上甚么。
刘武周感喟一声,也不知是真忸捏还是假忸捏,他满脸歉然道:“武周悔不听公子之劝,执意要去乞伏泊,成果遭受大队突厥马队偷袭,两百多名贩子一个都没有逃出来,武周救之不及,罪孽深重,又传闻南面呈现黑胡匪,武周冒死赶来救济,如果不是公子力挽危局,商队全军淹没,武周真的没法归去交令了,让武周如何能不自责,如何能不万分感激公子。”
但张铉却如何也想不到,来救他们之人,竟然是刘武周的马队。
张铉冲到二十几名弓箭手面前大喊,“丢下弓箭,去援助北面!”
梁师都俄然感受后脑有疾风袭来,顿时大吃一惊,躲闪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他向前一躬身,让开了后颈关键,但后背却躲不开,只求身上的锁子甲能保住本身一命。
几名胡匪在石墙上大喊:“隋军杀来了,快撤!”
柴绍冷哼一声,“他倒会做好人,把北面一批人出售了,又来救南面一批人,我们死了这么多人,杀死了大部分胡匪,他才姗姗赶来,到最后功绩满是他的,的确是厚颜无耻。”
梁师都吃了大亏,黑胡匪被商队和隋军表里夹攻,最后梁师都只带着四十几人逃离了玄沙陵,其他一百五十余人全数丧生在这片近二百亩的石林当中。
张铉站在高高的陵台之上,居高临下,内里的景象他看得很清楚,洁白的月光下,一群群黑衣人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他向四名侍卫喝喊一声,五人一起挥刀向梁师都杀去,梁师都见情势危急,他长枪一甩,逼退了右边两名侍卫,翻开一个缺口,他抓住这一线朝气,身材翻滚出一丈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