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后又疾退一步,躲过身后刺来的长矛,手中战刀横劈,一颗人头被他一刀劈飞,鲜血泼溅他一身。
“刘将军这是甚么意义,我那里救你了?”张铉不解地笑问道。
刘武周感喟一声,也不知是真忸捏还是假忸捏,他满脸歉然道:“武周悔不听公子之劝,执意要去乞伏泊,成果遭受大队突厥马队偷袭,两百多名贩子一个都没有逃出来,武周救之不及,罪孽深重,又传闻南面呈现黑胡匪,武周冒死赶来救济,如果不是公子力挽危局,商队全军淹没,武周真的没法归去交令了,让武周如何能不自责,如何能不万分感激公子。”
陵墓内到处是尸身和断肢,血雾各处,氛围中仍然满盈着刺鼻的血腥味,三百五十余名贩子和伴计,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不到百人,此中大部分都带了伤,但黑胡匪也被他们杀死了百余人,连胡匪首级梁师都也身受重伤,仓促逃脱。
程咬金大吼一声,“杀啊!”
张铉大吼一声,猛冲而来,挥刀杀进了敌群,他左手执盾牌格挡,右手战刀凌厉劈过,两名胡匪被砍翻,这时,一名胡匪从身边偷袭而至,来势凶悍,刀已经刺入他的皮甲,张铉急收腹肌,锋利的长刀贴着他的腹部肌肤而过,他感遭到了冰冷的刀锋。
张铉心中恨极,他没推测梁师都广大的衣袍上面竟然是锁子甲,如果是皮甲乃至鳞甲,他都能杀死对方,但锁子甲却救了对方一命,令他终究功亏一篑。
柴绍怠倦地坐在张铉身边,苦笑道:“没想到还能活下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二十几名弓箭手一起放箭,数十支箭射去,几名黑胡匪躲闪不及,被箭射中,惨叫着摔了下来,但贩子们较着没有经历,在第一轮射箭后,呈现了重新上弦的长久空缺。
他向四名侍卫喝喊一声,五人一起挥刀向梁师都杀去,梁师都见情势危急,他长枪一甩,逼退了右边两名侍卫,翻开一个缺口,他抓住这一线朝气,身材翻滚出一丈多远。
刘武周晓得张铉看破了他,脸上有点发热,讪讪道:“公子说得对,我这就去救人。”
张铉淡淡一笑,“刘将军的‘诚意’固然令人打动,不过我劝将军临时不要急着砍胡匪的人头,还是先救济伤员吧!能救一人,就少一分罪孽。”
但黑胡匪毫不止从西南角涌入,在北面、在西面,也有很多黑胡匪从高高大石上跳下,挥刀扑了上来,贩子们也大声呼啸,三人或者四人结成伴,挥刀杀了上去,顿时血雾满盈,惨叫声四起。
刘武周满脸诚心肠上前深施一礼,“感激公子力挽危局,救了刘武周。”
固然梁师都身受重伤而逃,但陵墓内局势却对商队极其倒霉,贩子们搏命斗争,但气力和对方相差差异,死伤惨痛,特别是北面,六十几名贩子被杀死大半,只剩下二十几人苦苦支撑,眼看也要被凶恶如野狼般胡匪全数杀死。
张铉见胡匪首级已逃脱,他也不再恋战,将搏斗留给柴绍和几名侍卫,本身则拾起一面盾牌向北面奔去。
张铉目光急闪,他找到了黑胡匪首级,一个头戴银盔的胡匪,手执一杆铁枪正和李神通的五名侍卫苦战,他技艺高强,杀得五名侍卫节节败退,柴绍在中间庇护着李神通,和别的几名扑上来的胡匪厮杀在一起。
张铉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平气刘武周会说话,说得很标致,很诚心,让他明知刘武周的虚假也无从指责,难怪此人厥后能成为一方枭雄,确切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