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黑胡匪毫不止从西南角涌入,在北面、在西面,也有很多黑胡匪从高高大石上跳下,挥刀扑了上来,贩子们也大声呼啸,三人或者四人结成伴,挥刀杀了上去,顿时血雾满盈,惨叫声四起。
张铉站在高高的陵台之上,居高临下,内里的景象他看得很清楚,洁白的月光下,一群群黑衣人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
疆场上局势对贩子越来越倒霉,东面的部分骡马吃惊,冲了出来,数百匹骡子在狭小的空位中疾走,局势混乱成一团。
张铉悄悄感喟一声,“出世入死一回,很多东西都看淡了,不管刘武周出于甚么目标,只要他肯来,我还是很感激他。”
张铉心中恨极,他没推测梁师都广大的衣袍上面竟然是锁子甲,如果是皮甲乃至鳞甲,他都能杀死对方,但锁子甲却救了对方一命,令他终究功亏一篑。
“一起上,杀死他!”
柴绍冷哼一声,“他倒会做好人,把北面一批人出售了,又来救南面一批人,我们死了这么多人,杀死了大部分胡匪,他才姗姗赶来,到最后功绩满是他的,的确是厚颜无耻。”
梁师都俄然感受后脑有疾风袭来,顿时大吃一惊,躲闪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他向前一躬身,让开了后颈关键,但后背却躲不开,只求身上的锁子甲能保住本身一命。
‘咔!’
他挥斧第一个冲了上去,一斧劈翻一人,身后的五十名长矛手跟从他冲杀上去,苦战在西南角突然发作。
他向后又疾退一步,躲过身后刺来的长矛,手中战刀横劈,一颗人头被他一刀劈飞,鲜血泼溅他一身。
二十几名弓箭手一起放箭,数十支箭射去,几名黑胡匪躲闪不及,被箭射中,惨叫着摔了下来,但贩子们较着没有经历,在第一轮射箭后,呈现了重新上弦的长久空缺。
张铉淡淡一笑,“刘将军的‘诚意’固然令人打动,不过我劝将军临时不要急着砍胡匪的人头,还是先救济伤员吧!能救一人,就少一分罪孽。”
张铉大吼一声,猛冲而来,挥刀杀进了敌群,他左手执盾牌格挡,右手战刀凌厉劈过,两名胡匪被砍翻,这时,一名胡匪从身边偷袭而至,来势凶悍,刀已经刺入他的皮甲,张铉急收腹肌,锋利的长刀贴着他的腹部肌肤而过,他感遭到了冰冷的刀锋。
张铉见胡匪首级已逃脱,他也不再恋战,将搏斗留给柴绍和几名侍卫,本身则拾起一面盾牌向北面奔去。
但张铉却如何也想不到,来救他们之人,竟然是刘武周的马队。
陵墓内到处是尸身和断肢,血雾各处,氛围中仍然满盈着刺鼻的血腥味,三百五十余名贩子和伴计,最后活下来的只剩下不到百人,此中大部分都带了伤,但黑胡匪也被他们杀死了百余人,连胡匪首级梁师都也身受重伤,仓促逃脱。
陵墓内的胡匪再也偶然恋战,纷繁攀上石墙,向外奔逃,贩子们士气大振,狠恶反击,将二十几名来不及逃脱的胡匪全数杀死,陵墓内顿时发作出一片喝彩声。
梁师都后退两步,躲过了四人的同时攻击,但他的重视力在四名侍卫身上,后背的空档却暴露了出来,张铉抓住了这个一瞬而逝的机遇,从大石后一闪而出,他纵身一跃,战刀猛地向梁师都的后颈劈去,没有踌躇,更没有号令,寒光闪闪的战刀闪电般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