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蒋元晨控告瑾珏阁是个黑店
钱掌柜收下银子,笑道:“公子利落人,这两块扇坠,不值甚么钱,送给二位公子把玩,若公子下次再想淘些个宝贝,别忘了上我们瑾珏阁来瞧瞧。”
两人在德月楼叫了几个小菜,喝了几杯小酒,闲说了会话,见时候不早了,才各自回家。
蒋元晨叹道:“沈大哥,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界,就一个翡翠玉瓜,两千多两,还只半个拳头大,掌柜拿出的那些个东西,恐怕都不便宜,看得我眼睛都直了。沈大哥,掌柜为甚么说看在我的面子上,难不成他们晓得我是蒋府的人?”
……
老爷子忙道:“快细细道来。”
老太爷抚须深思道:“徐家与蒋家的事,我略有所知。当年徐家阿谁案子,牵涉很深,与宫里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徐家不过是条池鱼罢了。侯府大要看着是趁火打劫,实则不然,一举一动皆成心图。现在徐家母子下落不明,那丫头又筹算把瑾珏阁开到都城,这事看着玄乎。”
“老爷子,您可晓得姑苏府桃花坞巷的瑾珏阁?”
钱掌柜虚笑道:“店主跟着车队往南边去了,若返来,必然请公子来铺子里坐坐。”
沈力算了算怀中的银票,漫不经心的选了个和田籽白玉双瓜。外型为两个相连的生果,以红色玉皮巧雕出两只虫豸。形状活泼,外型饱满圆润,质地精密,白莹起润,半个拳头大小。
沈老太爷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忙道:“快说说,刺探得如何?”
端坐的两位小爷神采变了几变,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蒋元晨偷偷擦了擦手心的盗汗。看向玉件的目光有点儿虚。
沈力一双俊目紧闭,喃喃道:“祖父,我就是心疼她小小年纪,吃了那么些个苦,身上又背着个徐家。”
钱掌柜恭着身,笑眯眯的送走了两位爷,回身便在伴计耳边嘀咕几句。
钱掌柜道:“公子,这些个石头都是原石,公子如有兴趣,不防赌上一赌。”
沈老太爷接过纸,粗粗浏览一遍,半晌才道:“我就说吧,那丫头不是个简朴的。便是十个你,都不是那丫头的敌手。你看看你看看,一个瑾珏阁,一年赚的银子比我们府里十几个铺子赚的银子还多,这那里是闺中蜜斯做的事?”
老爷子仓猝翻开盒子看了一眼,张口痛骂道:“甚么破石头,值两千两银子,你给我返来……臭小子……凭甚么我掏银子……你这个不孝子……”
那伴计点点头,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沈老太爷正伏在案前,奋笔疾书。
沈老太爷俄然倒吸口冷气道:“阿力啊,这丫头定是早就猜着她父亲会回京仕进,且看这步地,瑾珏阁迟早一天开到都城去。当真是好胆量,好算计。”
沈力大风雅方坐下,拿起手边的茶盏,轻喝几口,润了润嗓,扇子轻摇两下,才慢悠悠道:“叨教掌柜,这货与货有甚么说法?”
“千真万确。”
蒋元晨哪敢玩这个,忙摆手称不必了。两人径直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钱掌柜早得了信息,沏了好茶,上了点心,临门恭候两位。要晓得,身形尚小的那位上爷但是店主的远亲弟弟,如何着也得服侍好不是?
那沈力自小都城官宦人家出身,不是没见地的。当然晓得面前这些白玉,翡翠,珠宝都是上佳的宝贝,持扇子的部下认识的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