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沈老爷子点点头，“仿佛听你二叔说过，是家玉器行，说是姑苏府头一份，玉质雕工特别出众。”
钱掌柜眯着眼，笑道：“公子，我是问您想看甚么价位的货？”
沈力暗下好笑，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把搂住蒋元晨，挑眉道：“晨弟，稍安勿噪，我们上楼一瞧。”
沈力回府，衣裳都没换，直奔老爷子书房。
“行了，那些个苦早畴昔了，人家现在好得很。你看看，在都城买了房，置了地，一脱手，就是大手笔……不对！”
沈力眼皮轻抬嘲笑道：“掌柜的，都看看也无防。今儿个不买，不代表白儿个不买。瑾珏阁，爷是头次来，也得打量值不值得。”
沈老太爷被阿谀的非常舒坦，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道：“如何连个衣衫也不换，就上书房来了？”
端坐的两位小爷神采变了几变，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蒋元晨偷偷擦了擦手心的盗汗。看向玉件的目光有点儿虚。
沈老太爷惊得直起了身：“你说得但是真的？”
那伴计点点头，一溜烟跑得没了影。
那沈力自小都城官宦人家出身，不是没见地的。当然晓得面前这些白玉，翡翠，珠宝都是上佳的宝贝，持扇子的部下认识的紧了紧。
蜜斯交代过，有些时候。言语反倒是累坠，让客人自个瞧，等他瞧对眼了，再分辩不迟。
沈力听罢，嘲笑一声，啪的收起扇子，道：“掌柜。这个白玉双瓜，我要了，包起来。今儿个小爷另有事，他日再来。”
沈力苦笑道：“怕是她刚接办瑾珏阁就有了这个设法，若不然，买那么些个丫环，小子养着干吗？真真是个胆小的。”
沈老太爷俄然倒吸口冷气道：“阿力啊，这丫头定是早就猜着她父亲会回京仕进，且看这步地，瑾珏阁迟早一天开到都城去。当真是好胆量，好算计。”
沈力只感觉心下烦躁不已，猛地起家从怀中取出一方锦盒，塞到他怀里，冷冷道：“瑾珏阁买的，两千四百两银子，东西给你，银子也你掏，我回房了。”
“老爷子，您可晓得姑苏府桃花坞巷的瑾珏阁？”
钱掌柜早得了信息，沏了好茶，上了点心，临门恭候两位。要晓得，身形尚小的那位上爷但是店主的远亲弟弟，如何着也得服侍好不是？
上回书说到蒋元晨控告瑾珏阁是个黑店
入夜，沈力双手枕在脑后，平躺在床上。蒋欣瑶略带疏离的笑容呼之欲出，如在面前。
钱掌柜恭着身，笑眯眯的送走了两位爷，回身便在伴计耳边嘀咕几句。
钱掌柜陪着两位少爷下了楼，蒋元晨不经意间看到天井里圆石桌上摆放着的深色石头，问道：“掌柜，这么多石头，用来做甚么？”
沈力一双俊目紧闭，喃喃道：“祖父，我就是心疼她小小年纪，吃了那么些个苦，身上又背着个徐家。”
沈老太爷正伏在案前，奋笔疾书。
老太爷抚须深思道：“徐家与蒋家的事，我略有所知。当年徐家阿谁案子，牵涉很深，与宫里头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徐家不过是条池鱼罢了。侯府大要看着是趁火打劫，实则不然，一举一动皆成心图。现在徐家母子下落不明，那丫头又筹算把瑾珏阁开到都城，这事看着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