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瑶见事已至此,瞒无可瞒,撇撇嘴把事情原本来本说与萧寒听,末端又道:“本来就没想瞒你,只是不晓得如何开口。”
萧寒瞧了瞧几上的几色新奇小菜,咽了咽口水道:“都是些溜虚拍马,钓名沽誉之辈,我和天翔不耐烦应酬他们,在二哥书房里跟卫瑞他们说了会话,就各自返来了。再说,那府里的菜,哪有我们家里做的好吃。”
蒋欣瑶俄然泄气的朝外头喊了声:“微云!”
本日靖王府庶出的女儿过满月,宴请来宾,萧府也收到了帖子。
微云闻讯出去,垂手而立道:“大奶奶,甚么事?”
欣瑶放下怀里的铜胎珐琅西洋小手炉,拿起酒壶,亲身替男人斟了杯热酒,笑道:“先吃些菜垫垫,再喝酒!不然伤胃。”
欣瑶见男人又想起了军中一行,微微一笑道:“提及火炉,我倒有件事与你说,西山背面的那一处庄子,我已经让人补葺了,估摸着再过几个月便能完工,转头我们约上杜府世人,再把小叔叔也叫上,一同泡温泉去。”
欣瑶殷勤的替男人夹了筷子鱼肉,又把酒斟满,笑容奉承道:“身后有二哥和你,以是胆量大了些。”
遂笑道:“米酒有米酒的好,烈酒有烈酒的妙,天寒地冻,漫天飞雪,喝上一口,便感觉内心暖成了一个火炉。”
三今后,都城上空又飘起了鹅毛大雪,雪中的萧府景色分外诱人,无不覆盖在漫天的飞花当中,白茫茫的一片静谥。
欣瑶看着空了的碗,嗔笑道:“老火煨上七八个小时,不沁民气脾才怪。”
“那边玉箫天似水,琼花一夜白如冰,似水如冰,一个ji院,竟然取了这般高雅的名字,瑶瑶在这上头花的心机,必然不会少吧!”萧寒似笑非笑道。
萧寒笑道:“花了很多银子吧?”
萧寒如有所思的笑道:“噢,那‘似水如冰’赚返来的银子,瑶瑶筹算如何花?”
顾氏冷冷打断道:“蒋家的族谱上明显白白写着,吴氏便是轩哥儿的嫡母,也是轩哥儿的生母,周姨娘禁足两年,不会连这个都忘了吧?但是要我手札了老太太,把蒋家的族谱摆在你面前。”
说话间,轻絮带着丫环拎着食盒进房,一一摆放整齐。
萧寒暖和道:“这里头竟然另有阿远的份,真真是胆小。”
欣瑶忿忿的撇过脸,不去瞧他。
欣瑶发笑道:“怎的这么快就散了席?”
萧寒反手替欣瑶斟了半杯酒,笑道:“你也喝小半杯,暖暖身子,免得一天到晚,手脚都是冰冷的。”
欣瑶俄然想起前些日子男人牵着他的手,笑得一脸诡异的说不该把她护得太好的话,自知理亏的垂下视线,道:“二哥晓得了?”
蒋欣瑶嗔笑道:“我的胆量,是你宠出来的!你表弟的胆量,那是你二哥宠出来的!”RS
欣瑶抚着怀里的小手炉,懒懒笑道:“真真是把你的嘴养刁了,都敢说靖王府的菜难以下咽,这让那些王府大厨们情何故堪?”
萧寒停了筷子奇道:“这么快?”
萧寒一把抓住女子握成拳头以示气愤的手,发笑道:“这事,还用他说,京里哪个犄角旮旯多出个甚么铺子,会有我不晓得的?天翔向来是银子左口袋进,右口袋出,一年到头,存不了几两,我预算着能这么大手笔的,也只要瑶瑶你了。说吧,是你的主张,还是他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