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啊，祖父他属狐狸的，忒奸刁，我只能甘拜下风。我们还说好，每年中秋，他都要送我一件宝贝，现在他走了四年，欠我四件宝贝，我可都记取呢。
燕十六一改常日不羁的模样，正色道：“四蜜斯，容我举荐一下，这两位是我与阿远的老友，这位是杜天翔，这位是萧寒。天翔医术甚好，徐夫人的病，全幸亏他。天翔，萧寒，这位就是我与你们说过的蒋家四蜜斯。”
“你听着，有生之年，护着蒋家。”
“全叔，徐夫人的病，撑不了多少时候！”
蒋欣瑶展颜苦苦一笑。
蒋欣瑶絮干脆叨，罗罗嗦嗦，把常日里蒋老太爷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绘声绘色的讲给徐老太太听，娓娓道来，暖民气肺，把老太太听得泪流满面。
对着一个将死之人，欣瑶只得苦笑道：“祖母，放心，我既然已经接办，便不会弃之不顾。祖母再霸道几次，孙女也心甘甘心。”
欣瑶并未发觉，轻叹道：“祖父旧年给我的书中，好似提过，记不大清，有没有效，还真不好说。若萧公子有更好的体例，不防一试。”
“全爷，不必多说，内心明白便可。都城的事，临时放一放，你随小叔叔一起南下，送徐祖母最后一程。”
“蜜斯，蜜斯，不好了，周姨娘在瑾珏阁门口肇事，定要见二太太与蜜斯一面，再不归去，怕钱掌柜就挡不住了。”
徐宏生强忍哀思，与蒋全一道，守在母亲房里。
徐老太太破泣而笑，哭笑不得道：“你这孩子，真真会哄人，好孩子，你放心，见着他，我替你出气。”
徐宏远心头一悲，强撑着点了点头。
燕十六起家道：“四蜜斯客气了。萧寒，你去找三合土和檀木棺木，天翔，这里，你看着。我去弄几匹好马来，全爷，备好路上的干粮，饮水，随时解缆。”
徐宏远咬了咬牙，泣道：“父亲母亲分分合合相爱了一辈子，我想让母亲……只是不晓得……”
燕十六扬了扬眉毛：“四蜜斯真当是心细如发，行了，我们各自行事吧。”
“最后一件事，你必然不能忘，徐家的仇，你能够不报，害你父亲早逝的人，你替母亲报归去！”
祖母，转头您帮我带句话，就说我记恨他一辈子，休想我再做好吃的给他。用谁发毒誓不好，非用自个的。”
徐老太太听罢心头松弛，一个支撑不住，便倒了畴昔。
“儿子服从！”
萧寒面沉如水，照实道：“鄙人没有。如此就依蜜斯的叮咛行事。”
燕十六嘲笑连连，肃声道：“还真有那胆量包天的，敢在这个时候凑热烈，也不怕爷我秋后计帐。萧寒，你尽管拦下，出了事我顶着。”
徐宏远拜伏在地，大声道：“儿子服从。”
蒋全看了看里间，面色哀伤：“杜公子，我家蜜斯的病另有几天？”
“他的，我早就给他了。这是我独独留给你的。孩子，一看到你，一听你说话，我就喜好，我把你当远亲孙女看，祖母给孙女留点压箱底的东西总能够吧。祖母将死的人了，等不到你披霞戴冠，你怎舍得下心回绝？”
杜天翔眼神似有若无的瞟向面前的女子，苗条的手指捏住了茶盅，一饮而尽。
……
“三位公子，我身在蒋家，处境难堪，帮不上甚么忙。小叔叔人单力薄，承失母之痛，怕行事不周，还请在坐的各位，大力互助。”